遭到这一聘请,王导也是略有错愕,但在想了想以后,还是决定入内见上一见。
当然淮南王眼下仅仅只是一个半大少年罢了,或可言之不必过分苛求。但要晓得肃祖担当皇位时也不过加冠未久,却已经能够将一众表里重臣玩弄股掌之间。更不要说现在的江东,另有沈维周一个如此妖孽之人存在。
沈维周督兵于外,尚需求因父危而弃军返国,那么现在台阁群臣另有甚么来由不归乡祭奠?如果不退,便是恋栈权位、衰德之贼,另有甚么资格身临高位?
至于王导本就是赋闲之身,也无事件劳累,便干脆留了下来,持续旁观局势停顿。
想到这里,王导便更胜感慨,刚才在家时,他另有感于自家后辈王允之锐勇进取,想要趁乱失势,重振家业。但发觉到这一机遇的却不但一人,且不说褚翜与诸葛恢连袂登门隐含警告,警告王氏不要借此肇事。而沈家这里则做的更绝,乃至已经筹算要将侨门一举扫出江东!
但褚翜与诸葛恢不知是经历不敷,又或者私欲太过,最起码以王导所见,他们在面对沈氏反击的时候,并没有在第一时候掌控到核心肠点,更看重还是与各自背后力量的谈判。单单这一点上,便已经落了下风。
王导听到这里,便又吐出一口浊气,心知褚翜等人今次的图谋,多数是要落空了。皇太后的手腕固然日趋成熟,但是暮年所经历的动乱毕竟还是在其心底留下难以消逝的深切影响,不敢再冒涓滴的风险。
但是这时候,沈氏门人俄然前来相请,言是沈充略有好转,不敢怠慢太宰,因是勉强支撑起家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