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籍虽没有甚么做好天子的心,但他小青梅盼着他做好天子,那他就会照着好天子的要求去做,咳……好吧,起码在邰山雨面前得如许做。他当真聆听农户的心声,时不时还与农户会商几句,把农户说得眉开眼笑:“要真能像郎君说的如许,那就好啦,不过就是现在如许也好,急是急了点,事是功德,眼下收成出来,大师心气也一样平啦。”
“可曾同岳父一起雨中疾走过。”
这个题目,前人真没揣摩过,也是邰山雨如许有过在乡间外婆家度过童年的小孩儿才晓得,南边暮年都是种两季的。早稻口感不好,但传闻是用来磨婴儿吃的米粉很好,邰山雨小小时候,实在乡间也鲜少种稻了,大师都懒惰了,年青人在外事情,白叟家有退休金,搓搓麻将打打牌,间或出去观光一下多好,真没谁还肯费那劲。邰山雨外婆家种两季稻,一是因为家里有个不肯吃外边买的米的白叟家,二来白叟家还以为自家的早稻磨成米粉才养人。
邰山雨也冲人笑:“从洛阳来。”
“北地亦可种稻呀,我喜好吃米饭。”邰山雨穿越后是北方人,穿越前可不是,她对米饭的酷爱但是刻在灵魂里的。
农妇的话,忽叫谢籍想起旧年的御史台袁大夫来,那老头说教人“如拾阶,如登山,不过一步一上,使至岑岭罢了”,教人如此,推政施令想必也一样是如此。现在思来,这事,一样是急中出错,忙中出乱。
“我们庄稼人也不懂那么多,收成好又能饱肚子就种,收成不好又难服侍的当然不肯种。起初家翁还同官府的人吵过几句嘴,幸亏那吏员是自家亲戚,不然家翁不遭罪也得亏损。”农家媳妇不懂甚么大事理,只晓得要人种地不是如许种的,就比如催人长进也不该催命般的催一样。
“倒是种了很多玉米。”
看过地里的作物,邰山雨和谢籍就一起去附近农家,有几户农家屋下挂着晒干的红十足辣椒,邰山雨看到眉开眼笑,谢籍便选了一户辣椒挂得最多的农家拍门而入。农户家中正在晒菜干,各式百般的菜干,辣椒茄子豇豆,另有好些被晒久了看不出来甚么菜的绿叶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