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怕妈妈?”
“你找死啊?”三哥朝女孩扔来一个钢钎。
“我睡妈妈的床。”
可我走进房间,床是空的,母亲不在了。
我把她的手推开。她又放上来了。“就说几分钟。”
我说应当没有。
她眉头皱起。
我翻开母亲的衣柜,想找一件能当寝衣的衣服。内里乱乱的,没一件衣服合适。我叠好衣服,拿了一件母亲的衬衣换上,这才回回身来。
女孩让开,钢钎哐当一声把楼板戳了一个大洞。她吓得从梯子上跌了下去,女孩大呼,一个女人快步朝梯子奔来,一副冒死要救她的模样。“妈妈呀,妈妈呀!”
平常回重庆,若住家里,我老是睡在母亲的右边,明天也如此。蜜斯姐清算结束,也躺上床来,顺手燃烧灯。
我说:“不是已全换过了吗?”
“六妹,好了,别叫!”蜜斯姐推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