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减轻了语气,有几分狠恶隧道,“第二次船队出海,就这么走了。这条航路,总要把它走通,从青岛到――”
蕙娘和丈夫对视了一眼,见权仲白眸色发沉,终不由暴露一缕苦笑:看来,桂家要参股的事,到底还是没能瞒过皇上……
皇上不言不语,来了个默许,蕙娘又道,“另有三桩究竟,第一桩,仲白今儿早上去孙侯府上,为他治病,第二桩,我才从郑家赴宴出来,还没回府,就被您给劫来了。第三桩,您说这是一锤子买卖,必须在这里谈定。二爷……您这有点藐视我了吧,就这点手腕,还能把我给绕晕了,那我还如何把乔家几个老爷们,捏在手内心呢?”
皇上倒抽了一口寒气,方才的感慨,立即为奸商代替。“这么大老远的路,二百,太少太少,起码六百。”
“我不开价。”皇上笑了,“这还得你来开价,不然如何叫赌船呢?这和赌石一个端方,只要买家开,没有卖家开的。不过,倒是能够给你透个底,当时出海,临时非论船队造价,就说带去的丝绸瓷器、上好的茶叶,在我们大秦,代价都有一百多万两……”
听其口气,蕙娘多少也猜到了一点:恐怕这一次,孙侯劳师远征,却还是只能无功而返。她收到风声,言说那新大陆广袤无垠,大小差可和大秦媲美。并且上头已有火食居住,成了市镇……孙侯就有两万兵丁,恐怕也不敢深切要地吧,带的人少了,怕本身不平安,带的人多了呢,本地人又要感觉不平安了。再说,鲁王如何说是比他们早到,只怕在本地已经运营出一点权势了,就算啊寻到了,他们熟谙地形,又是以逸待劳,谁胜谁负,还是不好说的事。在那样悠远的处所,王师又如何?大师还不是凭着枪杆子说话?
“四百万吧。”她干脆利落地就让了步,“这批货,实在最多只能值三百万了,这都还是担着风险的。这多出的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