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有种令她沉迷的味道,浅浅淡淡,就像他这小我一样,充满了致命的引诱。以是,她才会一次次主动吻他!
安宁几次当真地看着这张照片,后背另有两行遒劲有力的钢笔笔迹:“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潢了你的窗子,你装潢了别人的梦。”字体龙飞凤舞,极有派头,看得出来多数出自男人之手。
男人方才沐浴结束,健硕的身躯披发着沐浴液的清爽气味,柔嫩的浴袍下是他铁硬的胸膛,灼烫地贴着她。两人拥抱得如此之紧,她能感遭到他混乱的气味就喷拂在她的脸上,一下下,挑逗着她的心。
“你在做甚么?”略带沙哑的魅惑男音蓦地响起,把正在对着照片入迷的安宁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些东西便重新掉落回地毯上。
“呃,我、我睡不着,就随便找了本书看看……”安宁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收回到书里,呐呐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不是用心要翻你东西的。”
“噢,”安宁如蒙大赦,从速快行几步,把那本书送到楚钧的手里。
俄然,浴室里传出一阵响动,安宁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本书就掉到了地毯上了。她顾不上去捡,只是凝神聆听着内里的动静。
安宁放弃了统统挣扎回避,她用双条纤细的手臂绞缠着他的脖颈,主动而笨拙地亲吻他的唇。
楚钧一只铁臂紧紧箍住她的纤腰,另只手则贴上她的俏脸,悄悄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他的目光暗沉如渊又柔情似水,喃喃地低语:“你是安宁,是我楚钧的妻,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人!”
卞之琳的《断章》,倒也合适这张照片的意境。只是,这个女子究竟是他难忘的床前明月光,还是印在贰心口的朱砂痣?
安宁忐忑不已,手里拿着那本书,放也不是,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