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将手中的黄符贴到了诸葛贤脑门上,纪由乃哽声:“你瞎扯!我没死,我是死过,但是我又活了,我爸爸妈妈也不是我克死的!”
又感觉面前飘着的黄符实在碍眼,抬起纤细的手臂,就用手从额心撕了下来。
“可我就是活着啊!”
“祖宗,能不能得先尝尝,要不……您先躲避,让老头我先和这女人谈谈?”
“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我不能在场?”
诸葛贤的忠告,听得纪由乃心头一紧,刹时沉闷压抑的难受。
“你出世在一书香家世世家,从小受宠,幸运欢愉,但你生于中元鬼节,阴气极重,乃鬼胎,极其不详,伤人伤己,射中无福,命薄会死于18那年,本年,你便是十八,故,你已死,这是命。”
“我从不扯谎,你这环境实属奇特啊!”
“你又晓得?”
“那我是人吗?还活着吗?”
诸葛贤突空中色大变!
一瞬,诸葛贤竟也心软了几分。
这些东西都是他常日里随身照顾的驱鬼器具。
“但我诸葛贤一辈子对宫家忠心耿耿,有些事,必须提示女人,门外那位……”诸葛贤夺目的老眼朝门外瞄了下。
“这但是我特制的驱鬼符水!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女鬼,休要抵赖!”
抹了一脸的水渍,纪由乃也没活力,只是跺着脚,急道:“我真不是鬼,我故意跳,有呼吸的!不信你来尝尝!”
气呼呼的瞪着诸葛贤,纪由乃葱白小手抓起桌上一个画有鲤鱼的茶盏就要朝诸葛贤扔去,就听诸葛贤哀呼。
为甚么这些人都一口咬定她是个死人呢?
虽比不上那些踪迹诡秘的驱鬼通灵阴阳大师,却也算是小有所成,现在到了一个小女鬼身上,竟全都失了效,没用了?
从方才进门那一刻起,宫少爷的眼就没分开过这丫头的身。
“这也就是奇特之处!老夫这辈子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找过龙脉,挖过帝陵,风水命数手握乾坤,却从未遇过你这类,明显命门断,人已死,却还能跟个大活人似的到处转悠!还能把宫家那矜贵的‘龙吐珠’迷得神魂倒置的!小女人,你成精变妖了吧?”
于心不忍,又觉纪由乃不幸,缓了声,平和道。
可她就是故意跳,就是活着的。
“姑奶奶!别!停手!那茶杯是明朝的鲤鱼跃龙门官窑茶盏,几千万的东西!您放下!我不说了!”
“你父母于一月多前车祸身亡,对与不对?”
邪冷一哼,不近情面,凤眸中浸着生冷。
一样,诸葛贤也惊呆了。
确保宫司屿没在门外偷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