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归正天都这凶剑跟本身总要做过一番,这才想借林灵素的手给那凶剑找点费事。
他自问一身本领不凡,也不遁藏,只等世人近前,打量了畴昔。
炉中丹焰起苍烟。才骑白鹿过苍海,复跨青牛入洞天。小技等闲谈戏尔,无人知我是真仙。
强自抑住心头不爽,他又道:“如果小仙长有暇,无妨随我等去青城山坐坐。那边奇峰很多,是天下驰名的藏幽之地,正与小仙长一身仙气相合。”
甫一现身,文抄便见一个先前打过照面的烈火帮之人跳将出来,伸手指向自家向白星俊示道:“帮主,便是那少年!青城刘矬子被他毙于掌下,岷山李天一服软将剑匣交给了他,我等五人想要脱手,却见他能放天赋罡气护体,势不如人之下只能任他走了。”
陡闻此言,白星俊心下一惊,只是他坐镇清河主事烈火帮多年,见过的风波也自很多,是以面上喜怒不彰。
那厢青城剑派世人略作算计,想到那林灵素未获得自家宝剑、剑谱,还指不定会使出甚么手腕来难堪,何况与烈火帮攀亲一事算是崩了,转头还要和门派中主事之人有个交代,带这会仙家神通的红袍少年归去恰好能做个挡箭牌,因而便应了。
目光扫过在场人等,见无人敢来对视,文抄便开声朝那盯着空中不作声响的白星俊道:“剑匣是我拿走的,你若自忖手腕高超,便来与我斗上一斗?”言罢,他瞅了瞅那仍自昏倒在地的张公公和跪在他身侧的两个魂不附体的小宦官,玩味一笑。
文抄在暗处看了个明白,心中自是骂那张、白二人凶险无耻。林灵素的名头他也听过,晓得那人乃是现当代上驰名的羽士,得赵家天子赐号妙一真人。
想到这里,他脑中忽地生了一个主张,便对白星俊说道:“是哩,你我有同亲之谊,我便不该难堪你,不然倒叫外间人看了咱清河人的笑话。转头你带话给林灵素,便说我师承天都道人的道统。他若想寻我报夺剑匣之仇,便带他那五万道兵来寻吧,看够不敷我师徒二人杀的。”
场中只剩下二三十个青城剑派的人物,见得文抄入迷模样,却不知该如何自处。很久,一个主事的巴蜀男人出头向文抄施了一礼,出言道:“多亏小仙长仗义直言,不然我等本日必在那烈火帮那一伙人部下吃个大亏。”
这是文抄用脱手腕,祭那冥河出来斩了张公公一手一脚,又用太元血光吸食了伤口皮肉朝气,使他不会因着失血丧命。
青城剑派人等闻听此言,知是白星俊不肯获咎林灵素,便把剑匣被夺的罪恶推到了本派身上,当下也自不干了,推出一主事人上前说道:“我青城剑派依言将宝剑与剑谱送与烈火帮做聘礼,图的也不过是攀亲以后多条北边的出货门路,哪知当中另有这般弯弯绕,竟牵涉到那林灵素身上?那白星俊你且听真了,东西送到你手上以后被人盗夺,却与我青城剑派无关。你现在想把脏水往我们头上泼,这亲便不结也罢,便看有谁敢另娶你那mm!我等巴蜀豪杰一定就比那林灵素好惹,哪个龟儿子想要下口来咬的,须防崩了牙口!”
张公公见得烈火帮那人指认面前这红袍少年便是夺了剑匣之人,当即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只是他先前传闻这少年能放天赋罡气护身,又自气度不凡,心知必然不凡人,未敢做那出头鸟。
那张公公听了文抄言语便道不好,只在心中骂那多嘴的小宦官没眼力。只是不待他多想,便见一道乌光射来,躲闪不及之下,只觉左面大腿、右边肩膀一凉,旋即一股剧痛袭来,只呼了一声“痛杀我也”便昏死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