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俩人也忒不会演戏!先前我把鸟精伤得不轻,若非老妖人互助,却不信她能在这关头醒来。一个请将,一个激将,当我傻么?这老妖人说甚么‘时势所限,不好脱手兴风作浪’的话,能骗过别人却勾引不了我去。”
只因得了冥河老祖的一段影象,文抄也知他那徒儿白鹿子的各种事迹,此时听得黑袍道人提及,便恍然悟到此中关隘,说道:“那青城山上本有诸多别家门派的分院,白鹿子立派的百年中与他们明里暗里争斗不休,这但是他修为迅猛精进的主因?”
见那老者点头,他便道:“立中心魔教之事太太严峻,且不说那朴重炼气士如何作想,便是现有四大魔教的掌教祖师怕也不肯见我这强大之辈与他们齐名吧?明里前辈可与一干同道游说调和,公开里的把戏我又该如何抵挡?要做这事,只要炼气修为到了元神境地再说。”
黑袍老者负动手踱两步,忽道:“人间多有修成元神之辈,再能进步的却未几。只因那些人安于托庇小千天下,道是自家有了无量寿元,没了英勇精进之心。我一千三百年前修成元神,说来与那白鹿子同一辈分,可这多年来却无甚进步……若非时势所限,以我身份不便无端在练气士中挑起站端,老夫早就要扮成魔头引那朴重炼气士来斗了,只当彼等是磨刀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