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抄宿世虽是个情场新嫩,但是却也是阅片无数的心机上的情圣,是以瞧了这仙颜女子一眼,便在心中赞了句“都雅”,比之宿世那些修图整容扮装出来的女子,的确脱俗出百倍,便张口问道:“这位大姐,是你将老鸦绑在那冰柱上受冻的?”
“小老爷,我只向它扣问母鸟,言语间有礼得很,怎会冲犯甚么忌讳?”老鸦吃了不小的苦头,现在有了倚仗,便在这时开口了。
绿袄女子一撇嘴,调侃道:“谁是你姐姐?这一会都叫了好些声了,却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家模样。”
一攻一避只在电光石火间,文抄早也预感这女人不是一下便能制住的。他又使出血神散魄之术,却见一团赤色鬼影忽地生出,追到绿袄女子身侧,张口就是一声鬼叫。
心知动了手便容不得有一丝仁念,文抄一拍后脑,囟门处立时便喷涌出太元血光法力,在头顶结成一只丈许大的血爪,带着风声猛地朝那女子拍去。
惶恐之下,她失声尖叫,猛地鼓荡法力斜斜飞开,总算摆脱了旋涡躲过一劫。
“依礼夸你一句,还真当自家有多貌美不成?”文抄是个穿越课,又如何能受得了这类闲气?谦让多时,这绿袄女子却相逼得愈发甚了,他当即翻脸骂道:“看你是女人才让你三分,莫当你家小邓爷爷真是个没血性的!”
在一气擒拿之术建功之前,他又使冥河雷矢之术收回两道幽蓝雷火,还嫌不敷,更补了一个血海摄魂之术畴昔。
深知炼气士皆都不成藐视,文抄从翻脸那刻便盘算了抢先动手的重视,话落扬手一指,鼓荡法力使出血海摄魂之术,口中喝道:“抽你灵魂!”
文抄闻言,忙赔个笑容畴昔,又狠狠敲了两下老鸦的脑袋。
“你是这乌鸦的仆人?”那女子随口一句,见文抄未曾否定,又道:“是我绑的又如何?只凭你的修为,还想替这丑鸟讨个公道不成?”
小旗动摇,立时便有一股黑烟平空生出将她护住,将一气擒拿之术拟化的血爪死死抵挡在外;另有一个带着鬼火的骷髅飞头自黑烟中钻出,一下便撞散了摄魂的血海旋涡。
幸亏那打扮如同妖人模样老者并未对他脱手,只开声问道:“你法出哪派?师长是谁?”
“这么走了我怎消得气去?”那女子却在这时她瞪一眼文抄抱在怀中的老鸦,恨恨隧道:“昨日我治这乌鸦,它还不平气,也不知骂了我多少句!”
文抄闻言不由苦笑。感受钻在怀中的老鸦正自颤栗,他也不忍心将这傻鸟留下来刻苦头,便道:“姐姐莫与它置气了,此次归去,我便弄个笼子将它关了。”
“立教称尊……红袍祖师?”文抄听得瞠目结舌,诘问道:“也是这老鸦说的?”
此时她脸上再也找不出半点倔强、骄狂模样,有的只是痛苦与惊骇之色。灾害当头,她仓惶地自腰间锦囊里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玄色小旗,一边动摇,一边大声唤道:“师父救我!”
这时,崖壁那石洞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面庞清癯、披发跣足的老者。
老鸦却在这时把埋在文抄怀里的头抬了起来,仗势叫道:“你把那母鸟地点之处说来听了,我便求小老爷饶你一……”它话未说完便被文抄一巴掌将脑袋按了下去。
文抄见了,忽地生出寒意,周身筋肉都紧绷了起来。他只感受这黑袍老者骨子里烙印着“恶毒”二字,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伤到心神,便如当初见了冥河老祖时普通,心中有力之感油但是生。
“啧啧!这哪像要在青城山立教称尊红袍祖师的口气?”
听了他那铜皮刮铁普通的古怪嗓音,文抄顿觉丹田中血海一阵沸腾,血神种子也自有了反应,仿佛在蠢蠢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稳住心神,捏谎应道:“我师父唤作天都道人,两百年前炼成元神。他向来隐迹不出,只在深山大泽中潜修。前辈可认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