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道人齐声一笑,文抄道:“你既然开了灵智,我可教你个炼气修行的体例。功成以后化作人形,还能利用诸般神通、神通,那不更是威风?”他有冥河老祖所传无数影象,心下对开了灵智的精怪并无成见,又见这乌鸦说话风趣,这才起了成全之心。
场中道人对仙流神告诉之不深,目睹骷髅遁地了,只道是有甚么玄虚,自顾握剑防备着。文抄见状一笑,却不说破,面上也摆出一副四下搜刮感到的模样,公开里却与那许姓女子传音道:“许师叔,你我修的同是邪魔功法,还望秉着提携后辈之心,将那‘十二元辰骷髅之术’的法门与我说讲说讲可好?”
老道也是尘寰绝顶人物,自是能看出文抄心机。略作考虑,他觉着此时对自家助益不小,便点头应了,并道:“这庵堂虽坐落外城僻静之处,可先前争斗阵容不小,想来也惹到很多人重视了。我们这便走吧,免得被人围观平增费事。”他向远处一颗大树招了招手,唤道:“老鸦,走了。”
道人闻听这话,喜得赶紧伸谢;老鸦却乐得话都不会说了,只飞到文抄肩头,一边“嘎嘎”叫着,一边不住地用头顶去曾文抄的脸颊。
道人闻言,先是松了口气,旋又面熟不甘之色,恨恨言道:“老道毕生苦修,直至以武入道,昔日每思及此,便引觉得豪;可本日连为枉死的孺子报仇都做不全面,只斩了虎伥,却让那首恶跑了……”
“为得这功法,你便张口唤师叔了么?真不知羞。”许姓女子笑了一声,“也罢,我便将偶尔得来的半部《九子鬼母真鉴》送与你,算是结个善缘。”
朝道人那边瞅了一眼,见他一柄宝剑将九个骷髅打得提溜乱转,全无性命之忧,文抄便知这姓许的女子没有下杀手的意义,也乐得听她持续说讲。
那乌鸦“扑棱棱”飞落到道人肩头,见文抄也朝来路回返,心奇问了句:“这位红袍小老爷,你可有体例给我家老爷寻个妖兽来给我当坐骑。整日飞来飞去我却腻了,不若骑着坐骑巡游来得威风。”
许姓女子回道:“我转修魔道功法自绝于朴重流派,便是跑去说了,人家肯不肯信还未可知。何况没护持住刘百城,定要遭那结了丹的师兄见怪,我岂会再回五台剑派去?龙树庵已毁,我这便要去觅地潜修了,不到长生不死的元神境地,毫不出世。”
一道幽光射出空中,文抄瞧得清楚,见得此中裹着皮卷,忙使神通张袖将它收了。随后感到到那地下幻阵蓦地消逝,显出的一间密室也立时坍塌了去,文抄便知是那许姓女子使遁法走掉了。到这时,他也不再装模作样了,转头对那兀自凝神防备诡术的道人说道:“道长,那妖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