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现在对她不抱好感,笑着婉拒道:“小弟我这几日炼气修行,生了些许感悟,道心上稍有精进,却愈发地怯懦惜命了。我那剑宗道场没甚么根底,如果为争抢机遇与炼气大派的门人结了仇,今后被他们惦记上,又如何吃得消?师姐你便是故意做我背景,却也不能不时防护哩。我只在此处修炼便好,一则为避外泄动静之嫌;一则看个热烈。”
“峨眉剑派和正一派的斗了起来?”罗天刚作此想,便见正一派中也有一人高涨上了半空。
被她勾起苦衷,罗天复又气味不畅,炼气功课也做不下去了。气闷好久,忽地想到守定和尚献上的风火蒲团尚未祭炼,便将之取出以法力揣摩了起来。心神沉入那法器内部,他见得此中禁制非常古怪,有两座符箓阵法运转不息,却看不出这法器到底有几处禁制。
依心中所想,罗天将法力不竭注入此中一座符箓法阵,竟耗了半日风景,用光了五处窍穴的法力才堪堪在此中留下法力烙印。他回神一想,这还是因着自家储存法力的窍穴多,法力也自深厚,祭炼一向未曾间断;若让守定和尚来施为,一座符箓阵法祭炼一半便需吐纳回气了,耗时却要更长。思及当初祭炼那十六重禁制的封神剑也只消了小半个时候,他不由对这风火蒲团的威能有了更多等候,也不吐纳回气,复又持续去祭炼下一座符箓阵法。
听得这话,星斗子冷声一哼,架道遁光回了谷中;正一派那人回了一声嘲笑,身子一晃,便也下了去。
星斗子脸上惶恐神情被那无量雷光映照得清清楚楚。危急秃顶,他两肩摇摆,口中厉呼一声,万千小剑迅疾飞回,在他上方结成圆环扭转了起来,险险将道道雷光电火接了下来。
罗天连番摸索了好久,却仍无所得,只忖道:“当初守定和尚便说这法器有古怪,我只道他是为了邀功故弄玄虚,现在看来还真如他所言。这法器唤作水火阴阳鱼,内里两座符箓阵法便该是对应的风火阴阳。且先在此中留下法力烙印,发挥一番尝尝,看威能究竟如何。”
此中昆仑派、五台剑派以及佛门宝树庵的尼姑俱是由罗天修炼的那处山头路过,也都向他扣问过在此修炼的启事,虽是未如正一派的羽士那般盛气凌人,却也使贰心头不爽。只是罗天深知自家本钱不敷倚仗,未曾将心底不快闪现出来,几次都将先前那“避嫌旁观”的说辞摆出来,将那些大派门人打发了走。
心中正道可惜,罗天却忽地感到一道黑光从天涯传来,刷的一声立在了罗天面前,乃是一柄墨色飞剑,只见飞剑上挂有一方白绢。
那正一派的弟子开声嘲道:“仙府多数会是坐北朝南的格式,且还能够背景而建,我只说咱两派各将东西一侧的好位置先占住,联手架空别家门派,何时要你们让甚么处所了?你未听清楚便脱手打来,是没长耳朵的么?想赛过我们兄弟几个?你那手腕还不敷看!”
天光暗下去时,罗天终究在风火蒲团当中留好的法力烙印。可惜此时山中不便试法,不然引来大派弟子重视,说不定又要遭些诘责,那也忒丢脸面。
看过两人一场争斗,罗天心下不由道:“无怪星斗子说话那般傲慢,倒端的有些倚仗。那铁翼能护身,又能放剑光攻敌,看威势怕是比紫青双剑也不差了。”
阴云放出一遭电火以后,便即垂垂消逝了去,而那星斗子的浩繁飞剑似是受损不小,光彩暗淡了很多,“嗡嗡”哀鸣侧重又结成一双铁翼插回了他的背上,。
连日来,正教十派各家门人弟子前厥后到山中,各家也都因托口位置之争相互斗法摸索过,但是都如先前星斗子与正一派那人普通,各自留了余地,未曾弄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