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球也忒没脸没皮了,半透明的棚子,如果谁路过好信偷瞄,一准能瞧见他俩干的功德。
虎子扁扁嘴,他不能跟大哥说小佳被梁老爷非礼了,不然阿爹一准不让他娶坏了名声的哥儿。
跟爷俩筹议好一月五钱银子后,乐的爷俩合不拢嘴直说白日夜里都会经心干活。立冬以后到来岁春耕足有五个月时候,这五个月可就是二两半银子,比出去做工都划算。
天气放亮时,乌云早已散去,撤去草席,大棚又可享用普通的日光浴了。陈青揣摩着给梁佳涨人为,本来估计只早晨守夜,现在梁佳不但白日也会窝在大棚帮手,夜里还多了梁阿爹帮衬。
问过以后才知此人就是梁佳嘴里的虎子哥,他不放心梁佳在外过夜,半夜又见刮风便跑过来帮手。
看了看天气,陈青便没归去睡觉,而是熬了小米粥,就着烤地瓜三人拼集吃了一口早餐。
梁子俊毕竟是个成年人,骨架又大,比这17、8的小子高出半头多,没几下就将只会使蛮力的虎子揍趴了。
梁佳学的很用心,固然只是用树枝在地上划拉,但一笔一划写的却很工致,一天学写十个字,这是陈青分外教给梁佳的功课。
“滚蛋!”陈青羞斥一句,一巴掌扇在屁股蛋上,将人裹进被窝强迫睡觉。
“那你说咋能让那雇工摆脱店主的胶葛?”梁佳双眼等候的看向虎子。
虎子被梁子俊一嘲笑,立马红了脸上前就拽他腿,梁子俊早防备他这手呢,一调马头,大马张口就咬“嘿嘿,爷这马可不认人,细心他踢你”
梁子俊病一见好就嚷嚷兑现承诺,陈青对天翻个白眼,若非他现在还病着,真想挖开他脑筋看看内里装的是甚么?谁会在病胡涂的时候还想着给他设套?
大虎忙抢下兄弟手里的铁镐,揪着他耳朵经验“别动不动就冒死,真闹出性命,你蹲大牢,梁佳还是娶媳妇”
梁佳拽不住虎子,追出来见他是往家走,便松了口气。大棚离不得人,他只能等夜里去寻他解释,只要不是冲去梁家找青哥费事就好,不然他丢人可丢大发了!
“那不是……现在不疼了吗?”梁子俊谨慎翼翼说完,没等陈青伸手,从速滚进床里,撅着屁股叫到“该上药了!”
陈青忙将任务揽在身上,提及来本就是他的错,即便阿娘叱骂几句都是应当的。
但提及来能让虎子冒死的事无一不跟梁佳有关,此次不消想也准是哪个村里娃子欺负了梁佳。
虎子捏着拳头,眼睛通红的瞪着他哥“那也不能让人欺负小佳!”
虎子满脸涨红的低头想小佳是他的人吗?啥时候的事?昂首欲问,见人骑着高头大马跑出老远,只得拍拍屁股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家走。
陈青深吸口气,拿起药膏涂抹,见梁子俊屁股绷得死紧不由感喟一声,罢了!他如何说也比梁子俊多活了二十载,终该让着点他,事到现在还计算那么多干吗?头一回就毒手摧花弄得惨不忍睹,梁子俊不怕才怪“得了,既然晓得疼,下回你就悠着点”
梁三爷狠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当下打个口哨叫来大马掠阵,本身借机将虎子压在身下一顿下死手。
若不是碍于梁佳身子骨弱又是个哥儿,出门做活轻易受人欺负,梁阿爹一早就得回了这份工。
陈青教他的不过就是抓住一个往死削,至于特别恶毒的几招,除了撩阴腿以外没敢教给梁佳,半大小子动手不晓得轻重,万一惹出祸事就非是陈青本意了。
陈青见梁佳来了,猛扇手咕哝着“棚里是不是烧的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