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听着隔壁儿子的哭声,内心多少有点烦躁,这小子忒能嚎,也不知是随了谁?直到赵氏抱着娃娃进屋,陈青才第二次瞥见这只红猴子……
陈青暗咳一声偏过脸,他还在屋呢?不要这么风雅的在他面前喂奶好么?
邵凤至掩嘴笑的花枝乱颤“哎呦~这有啥好臊的……”
陈青这话还是说晚了,自从他坐月子起,县里米面就见天涨价,都是靠天用饭的贫苦百姓,不等水灾到来就早早预感到了危急,各家有银子的便买粮囤粮,没银子的就上山挖野菜寻山货,但凡是能下肚的东西都成了哄抢工具。
如果儿子有天也像他普通迫于无法嫁人,那悲剧难道又将重演?虽说他现在不悔怨嫁给梁子俊,可他讨厌小哥的身份,更不但愿儿子也背负这类会被人轻视的身份糊口。
外省粮食供不该求,地处偏僻的青平县更是无粮可购,调不来粮,粮铺紧接关门,老百姓愁得整日缩衣少食,就为节流口粮好度过灾年。
圆圆虽不得亲爹爱好,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迷恋爹爹,常常趴在爹爹胸膛上,都能美的直咧嘴。
站在自家人角度上想,陈青嫁给子俊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反过来想,那样一个比爷们都超卓的人竟要违背本意嫁人生子,确切是委曲了。但生都生了,再委曲不也恰当爹爹过日子不是?
奶娘也是笑着撇他一眼“都是当娘的,就算你是爹爹也跟我们没啥辨别”
“是个小哥”陈青沉下脸,眼神阴霾的如同浓墨普通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