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百姓群情激奋,何知县大呼寂静之际,陈青带着知州一行赶到了县衙。
梁柏达先是在女儿夫家吃了一记闭门羹,又被孙女婆家调侃一通,返来后整小我都不好了,只点头叹道“树倒猢狲散,式微井下石也算是顾忌闺女脸面了……”
梁子俊没被科罪就仍可见官不跪,理顺衣袍才调侃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县官,语气浮滑的笑道“不知者不罪”
“我哪晓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会儿只能察言观色,见招拆招吧”
知州驾临,县城百姓黑压压跪了一地。刘魏之身着官服冷冷扫视一周,不待何知县迎出便厉喝一句“还不见过王爷!”
陈青赶往省会,是以做饭的活计就被李三媳妇和梁佳包办。一干婆媳被喝令在县城过年,虽是归心似箭,却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违背家主张愿。
“不敢,不敢,是下官渎职……”何知县喏喏应道。
“我看要悬,别弄巧成拙才好……”
“且慢施刑!”
百姓交头接耳的群情纷繁,这事闹腾了半个多月,大略都是晓得些端倪,这会又见人证物证俱全,都暗抽口气指责这两人胆小妄为。
梁柏达同梁柏松兄弟为图做足戏码,还假作急色的跑去女儿家借粮。
“切~”廖凡志按耐不住翻个白眼,侧头对老友撇撇嘴角,耷拉个脑袋同他打切口。
人群勉强让出一条通道,让这妇人入场,何知县大砸惊堂木,喝止一众纷繁攘攘的群情声“寂静!寂静!来者何人?胆敢扰乱公堂就不怕本官治下罪来!”
梁子俊同廖凡志对视一笑,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百姓心中不忿,风向天然偏于他们这方,若善加操纵巧舌辩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梁柏达暗叹一声,点头应了,心道“情面如水,冷暖自知”。
和镖爷一同到达的另有押送罪证的衙差一行,虽未能完美完成任务,但能拖到年节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这又是何必?……”廖凡志内心出现涩涩苦意,百感交集的低喃一句“你走吧,犯不着为了我这类人孤苦平生,婚后你我未曾心心相印,此时大可不必为了名节累及后半生”
何如世态炎凉,女儿故意帮衬,架不住婆家怕沾上祸事,尽皆推委。梁柏松不必提,自是借粮不成,反带回两个皮包骨。
待惊闻王爷亲临,叩首过后,二人又眸色暗沉的端方跪好,心道“陈青怎会请来这么大尊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