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负心汉的罪名往这公子身上一推,谁还会介怀她家蜜斯被人看过身子?只待暗里里做足戏码,再恍惚核心,不难挽回彻夜破坏的名誉。
是以青儿这般不顾大局的肆意妄言,实在骇了柳盈盈一跳,常日里两个小婢谨小慎微,怎本日却这般不知进退?难不成是吃惊过分才会口无遮拦?还是……
“今儿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爷放过你!内心没鬼你怕甚么怕?”梁子俊亦伸手握拳,咬牙威胁。
“……”陈青神采诡异的瞪着梁子俊,半晌才好气又好笑的解释“明天随便找个借口不去便是,干吗非恰当众落人脸面?几个女人家,刚受了委曲,不好再这么伤人”
莲儿小脸涨红,狠瞪青儿一眼,低声斥道“多嘴!你这般只会让蜜斯更加丢脸……”
夏景玉见局势更加不成节制,忙见好就收的摆摆手,号召魏之命衙差压着案犯先行回城,又嘱人护送柳盈盈一行。
夏景玉摸着下巴从上至下将刘魏之扫视一遍,重点定格在中间,直到人恼羞成怒才调转目光兴趣勃勃的围观热烈。啧~有好戏瞧了……
“傻啊你!如果多管闲事,那两个小丫头可就该求你做主了!啧~只要我们不表态,她们最多求着陈青帮衬挽反响誉,可不敢逼他娶人卖力!”夏景玉猴精的与梁子俊想到一块去了,伸手便敲着他额头指导。
丢脸事小,失节事大!官坊女子也同平常女子普通珍惜名声,特别是未开*苞的妓子,一旦失节,甭管长得都雅赖看,都会沦为大家能够随便轻贱的存在。
陈青一把捂住梁子俊的嘴,用力监禁住人才嘲笑着对柳盈盈报歉“对不住,他此人就是嘴上无德(嘴贱),别介怀啊!阿谁……有甚么事还是转头再说,这里也非久留之地,还是从速进城安息吧”
“我看上她甚么了我!”陈青冤的不可,耐下性子好声安抚醋桶。
提起香囊,陈青才想起这女子为何眼熟,灯节猜谜时他得了一堆香囊,此中就有一名自带仙气的绝美少女抢了折扇,反送他一个翠绿色的精美香囊。再遐想主仆二人的一番言语,不难猜想这柳盈盈就是当年那朵不染灰尘的白莲花。
梁子俊最是看不起青楼女子,甭管是清倌还是挂牌出来卖的头牌,在他眼里都如同粪坑里的蛆虫,肮脏不堪。
夏景玉喷笑出声,暗自竖起拇指夸刘魏之这醒提的好。刘魏之搓手捂着冻到发麻的耳朵暗骂一句“娘的,再不归去真要被冻死了!”
另一名叫莲儿的小婢忙拉住青儿,皱眉替自家蜜斯挽回脸面“我家蜜斯虽非平常女子,在坊里也是几位徒弟悉心教诲过的,亦未曾有违端方暗里会客,公子但是嫌弃我们,才不肯赴约?我们不敢求着三爷卖力,只盼着能赏个薄面略作感激”
分歧大了好吗?刘魏之迥然暗想,小哥同爷们岂能混为一谈?……还是先别管这些,再不劝架,保不齐梁子俊真得被陈青打伤,遂扬声喊道“别打了,天都快亮了!伉俪之间有甚么不能言明,还非得动拳头,真当你俩都是男人不成?”
“下嫁?我没听错吧!呵呵……一个清倌还妄图攀上高枝?当真是不要脸皮,我梁家虽非高门大户,也不是何人都能往上面泼污水的!”梁子俊恨不能缝了那丫头的臭嘴!甚么东西都敢肖想入他梁家大门!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
青儿打小便服侍蜜斯,对这件事更是影象尤深,听蜜斯道来才蓦地想起,顿足嗔道“哎呀~原是你个薄情郎!当年害的我家蜜斯相思成疾,守了整整一夜都等不到人,若非……”
“去了怎的?”陈青的牛脾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