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兜头砸了一脸竹筷,松散枫顿觉颜面扫地。
严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发明查无此人,也知这是着了敌手的道。
世人只信目睹为实,那恶棍收支当铺但是有很多人都瞧在眼里,被人撵出来又哭又嚎的还惹了很多笑话,谁承想那恶棍家中当真藏着一副魏敬之的真迹呢?
“……也好,前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呢,等阿爹返来我就转告他”梁多多踌躇着点头。心想知会过阿爹,总该不会再被骂了吧。
当铺传到严墨这代少说也有上百年,柜上的伴计不说各个慧眼如炬,也不该走眼到将假货误认成真迹的境地。
可事发后,那名掌柜早已举家搬家,又是得了他的答应才辞工返乡,这会就算想要告官都无人顶罪,只得自认不利,吃下这个哑巴亏。
县太爷经手细查,也略作可惜的嘀咕,这幅书画搁市道上如何说也值千百两银子,就这么破了确是糟蹋了“传严记主事上堂!”
那恶棍当真站起来捧着书画就出了门,还像模像样的请人代笔写了状词,跪到县太爷面前伸冤。
“哈哈哈……对对对,是小生口误,梁女人确切是同家人走散,承蒙不弃才许鄙人护送一程”邵志坤朗声笑道,略显风趣的调笑她。
越瞧她娇憨懵懂的模样越是可儿,本日刚巧碰上,邵志坤本来淡却的心机不免又活络起来,见梁多多并未忆起他来,遂提点道“客岁灯节梁女人走失,小生有幸做了回护花使者,莫非是鄙人认错人了不成?”
“明显就是这么回事!哪来的手札来往?哄人!”梁多多娇俏的皱皱鼻头,不满他胡说八道。
邵凤至经验过女儿,又拉着夫君同家人商讨如何讨回脸面,幸亏他俩没打动的杀去临县严府,不然刘红梅可就要挨百口白眼了。
严墨摆摆手,苦笑道“罢了,这是有人用心谗谄严记,多说无益,还是先行回府养伤以谋后事”
松散枫气闷不已,又没态度指责她不尊女戒,只得拉着邵志坤阔别此地,也好临时拆开这“端倪传情”的一对。内心想着要赶在松散枫上门前提亲,不然这邵家二哥哥说不准跟多多真有“前情”呢。
“时隔一载,梁女人可还安好?小生有幸再遇才子,当属缘分不浅”邵志坤眼神定定的看向她,一年多未见,小丫头出落的更加水灵了,特别是那娇憨的模样,一如影象中令人魂牵梦绕。
梁多多本就没寻到机遇同阿爹说事,这会儿更是不敢开口,只责怪的骂那小贼不知耻辱,触怒了大伯还敢腆着脸说要娶她!
经此事毕,严记名誉每况日下,买卖更是一落千丈,鲜有主顾上门。
再加上时而刁蛮、时而古灵精怪的的脾气也更加招人爱好,这般真脾气的女子人间少有,若非倾慕她开朗率真,年前也不会三番五次寄情于手札。
不等松散枫压服阿爹,严记当铺就因故赔了大笔银子。
可惜连去几封都未传回只言片语,让少年得志的邵志坤不免悲观,想必是梁女人也不肯与他缔结百年之好,这才服从家人奉劝逐步淡了心机。
先是莫名丧失主顾典当的前朝花瓶,紧接着柜上又收了一幅假货书画。前者拿着当票不肯接管补偿,后者怀揣大笔银子杳无踪迹。
严墨这几日是愁眉不展,脾气也略显暴躁起来,刚喝斥了一干吃闲饭的伴计,又接到动静说是柜上来了几波恶棍歹意拆台。
张口结舌的怔愣当场,故意解释一二却张不开嘴,可就此与她分道扬镳又觉心有不甘。
“你熟谙我?”梁多多惊奇的反指翘鼻问道。
这二人前脚才走,梁子平便带着夫役后脚返回,见闺女神采不定的看向远处,不由迷惑问道“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