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历经几代堆集,家底殷实,些许波折还不至于摆荡根底。
万卓平前几日刚回了趟万柳屯,没呆两天又坐不住。见陈青到来,抢先说了返家事件,陈青也没拦着,只说到了开春让他再来一趟,也好拎点种子回家播种。
得知多多并未属意那邵志坤,百口人这才暗松口气,抓紧时候拖媒人刺探可靠人家,万不成再将闺女推到趋炎附势的权势婆家。
刘承解缆前去省会,一番扳谈后,便压服了姐夫一家,此次前来也是备足了聘礼,原想那梁家不过是小小一地主,即便梁三爷势头正劲,也断不会回绝这门好婚事。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凡是哪个良家女子与人私奔,甭管错在哪方,受人病垢的多为女子。要不然人间也不会对女子诸多束缚,不但那名女子要被人鄙弃唾骂,连同女子的家人也要被扣上一个管束无方的骂名。
历经一个多月翻修,梁家祖宅终究规复了本来的样貌,百口人欢欢乐喜搬回故乡,先是敬了先人,这才坐在堂屋里叙话。
“甭怕那帮老东西,如果这一车粮食还换不得好,就回家来住。让子俊在县里给你们支个谋生,有你小叔照看,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刘红梅到底心疼女儿,早早就将伉俪夜话道与半子听。
席间谈起婚事,刘承醉意熏熏的包管,必会劝服姐姐姐夫同意这门婚事。
也不知是不是珠胎暗结,才导致那小少爷勇于光天化日之下对个良家女子脱手动脚,若非刘承的外甥上前制止,说不得那小少爷就敢将人掳走结婚。
“呵呵……娘舅办事你放心,尽管放心等着媳妇上门,旁的事自是不必忧心”刘承眼内闪过一丝算计,拍着外甥的手安抚“若你能放心读书,待得金榜落款,还怕那梁家不趋炎附势?哼~一个地主家的女儿还敢这般托大,没得让人笑话他们人穷志短!”
并非梁子俊没那番气力撼动偌大的严家,而是贤妻作梗,只肯给个经验便罢,是以在严墨携礼道歉后,梁家便制止了么子的抨击。
他来这临水县餬口不过二十载,虽说攒下一些家底,但想和世代扎根此地的地头蛇作对,还是稍显底气不敷,特别算计了梁子俊,说不后怕那也未免过于托大,但只要外甥能做了梁家婿,这自家人还能难为自家人不成?
“那是,今后就是换再好的屋子,也甭想我搬出去住”赵氏附议道。
现在梁多多拖到了适婚年纪,好人家的早就订了婚,这会想找小我品边幅俱佳的实在不易,连带邵凤至都暗怪本身误了闺女的毕生大事。
陈青晓得事情的严峻性,待得探听清楚便仓促返家,这事出得蹊跷,还需同家人一起筹议方可。
“但愿如此吧……”刘红梅吸吸鼻子,暗自祷告梦梦此次归去不会再受婆家刁难。
“……我还不是怕她俩回家受委曲么,这么说也好给留条活路,那小子终归是他家亲娃,若把气都撒梦梦身上,我这做阿娘的哪狠的下心不闻不问?”刘红梅咬着下唇嘟囔,到底是妇民气性,没过一会儿又扯着夫君直问如何办才好。
严墨即便挟恨在心,也犯不上连同自家一起泼脏水,可若不是严墨所为,又有何人盯上了梁家?
若非如此,梁家也不会决然回绝这门大好的婚事。
若非一早得了包管,必定这事不是严墨传出去的,陈青非得让梁子俊杀去严家已还明净不成。
梁梦一走,百口人的重视力就集合在梁多多的婚事上,梁子俊也暗里找人探听着,看邻近人家中可有尚未婚配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