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斗米恩担米仇,若想保家宅安然,往年那些烂好人的端方是该改改了。
老话常说外甥像舅,那刘承一看便是奸猾之辈,更何况他还借由子俊之手,导致严记当铺关门停业了。
招上门半子那是万般无法之下的挑选,如果有的选,谁不附和闺女出嫁?毕竟养个老闺女在家,不说自家脸上无光,就说能甘做上门婿的人,除了赖汉便是一无是处的穷光蛋。
陈青还不等回绝,就见梁佳委委曲屈的扁着嘴往外走,一转头对闹成一团的爷俩损道“你这谨慎眼啥时候能改改!”
圆圆懵懂的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光溜溜的阿爹羞羞脸,不穿衣服就该打屁屁!
梁子俊皮厚的起家,丢下一句“这事不急,容我再去刺探刺探再议”就跑出去追媳妇了。
“我看是你饿了才对!”陈青翻个白眼,任命的去给爷俩弄午餐吃。
梁地主家那么多田,四周村屯又有那么多耕户,梁家哪看的过来?比及秋收过后,只要咬死了不是自家种的,量他们也不敢上门来搜。
梁子俊正抱着儿子在书房练字,听声一颤抖,好悬没将羊毫捅进圆圆的鼻孔里,心虚的退开一步嘲笑道“咋了?这么大火气……”
圆圆也学着阿爹的模样咕噜噜吐出一圈泡泡,冒出头又咯咯笑着伸出小胖手求抱。
“啊……爹呀~”
而二公子虽得老爷爱好,为人也甚为聪明聪明,却仍甩不脱妾室出身。是以这邵二公子除了进考以外,很难在家里立稳脚根,更合论分得大半产业。
实在这些都非梁家人顾虑的底子,倘若那邵志坤为人朴重,即便出身不正也无妨事,但坏就坏在他阿谁娘舅心术不正上。
待得秋收过后也好给家里多囤些粮食,找补客岁的丧失。
都在一个村住着,能搭把手的天然不含混,除了自家留下的一窝鸡仔,其他两窝全数卖给了村里人家。
只见圆圆一头一脸的墨水,还拿个羊毫像模像样的往亲阿爹脸上画黑道,小嘴咿咿呀呀的向陈青邀功“爹呀……爹爹……”
“滚蛋!就没个正型!教坏儿子了”陈青反手就是一手肘,撞开梁子俊任由他哀嚎,抱起儿子经验“长大可不准学你阿爹!不然非一天打你八遍不成!”
其一,是因为邵志坤并非正房所出,虽算嫡次子,倒是挂在大夫人名下。上面另有个嫡兄,年长其六岁,已然接掌大半家业,乃是名副实在的少店主。
“娃娃哪会扯谎!梁子俊你讨打!”陈青一记抽在梁子俊屁股上,抽的梁三爷抱着儿子一蹦三尺高,一抬手将儿子扔脖子上夺命奔出版房,边跑边嚷嚷“小娃的话你也信!另有没有天理了……真不是爷干的~哎呦~~”
“一丘之貉”陈青暗嗤一声,狠白了奸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