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偷食窝头啊……”华服男人眯起一双桃花眼,在一众心惊胆战中轻笑一声“罪不成恕啊……您说是也不是?”
“你呀~就是改不了这爱玩弄人的性子”赵牧承无法轻斥。
有了陈平做内应,想必私运官盐一案定然指日可破,若非找不到切入点,他与赵牧承也不至于到处碰鼻。
知州郑裕立马瞪向知县马长生,马长生额头微汗忙将锋芒指向盐场廷尉,廷尉看向管营,管营看差拨……
“嗯……那依胡先生高见该当如何?”赵牧承略带猎奇的问道。
可惜这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但没获得御史大人嘉奖,反倒是被斜眼狠瞪了一记。
“这里一共多少人?”
“可这差事如何是好?”曹方身为盐铁使,冒充难堪的看向刑部都官李应丘。
陈平会心,不满的嘟囔“你这是借机抨击!”
“胡先生所言甚是,只是盐场贫寒,怎可留你一人在此?”
“且慢!”华服男人啪的一声展开折扇,义正言辞的训道“御史大人尚且在此,你一小小知州怎敢超越?再说此地关押的都是服刑之人,如此草菅性命岂不有负朝廷设立刑法的初志?”
廖凡志哼笑一声,明白表示我就是在整你!提笔刷刷写下几个小字――想不想出去?
“下官所见略同,大人不若早些返程,也好涵养一番,至于巡查一事……还是留作明日如何?”世人纷繁劝止,马长生也不落人后的进言。
守门的狱卒将犯人拎来交差,便懒得管他存亡,门一关就跑到一边打盹,还不忘嘀咕一句“真他娘的能折腾”
一起所经之处,无不酒宴接待好礼相赠,更有甚者,由本地官员带头,行酒池肉林之风。除了美酒才子,暗里里贿赂的宝贝更是举不堪数。
陈平看似被人热诚,实则免除了重活,自是千恩万谢的叩首领罚。
廖凡志见他摆布难堪,又下一记猛药“办与不办都在你,只要别将我的实在身份捅出去就行。可你真觉得凭陈青使的那点银子就能保你安然度过三年?这里有几人是刑满开释的?”
公然,一回到凉州城,赵牧承便暴露狐狸本质,整日沉迷于喝酒作乐,涓滴不谈及公事,对于贡献给他的银子也是来者不拒,乃至狮子大开口,朝郑裕讨了前朝名画作为四十岁生辰的贺礼。
说罢又超出世人,轻挑的抬起陈平下巴“啧~若连恭桶都刷不洁净,就只好剥了这身青皮挂于墙上以示惩戒~”
层层施压下,带头狱卒顶着一众压力据实答复“具因犯人不思改过偷食窝头,进而被这孙虎发明打了起来,小人疏于办理,该当重罚!”
“荡子转头金不换!陈青如果晓得,定当为你欣喜”廖凡志抬手将草纸靠近烛芯,飞灰中二人相视而笑。
“管那么多何为?阶下囚罢了,打死了一推了事”另一人哼笑一声,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廖凡志见他上道,暗自竖起拇指,一边喝骂一边写道“盐场可有其他矿井?”
胡聊轻勾唇角,一副非常无法的模样“一起行来尽是无聊之事,若不自行找些乐子,岂不无趣?”
盐场共有32口矿井,此中大半早已烧毁,只余8口矿井尚能融出卤水。赵牧承随便扫过两眼,便无聊的打起哈气。
郑裕被人问及,立马抬袖拭汗“对,罪不成恕,罪不成恕……来人,把这不知改过的东西压下去砍了!”
廖凡志也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偶遇陈平。他与梁子俊偶有手札来往,却只字未提陈平之事,此次刚巧碰上,也算是冥冥中老天也想助他一臂之力。
“不当,不当,我看还是烦请先生跟我们一道回程,今后再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