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敢笑话你啊?都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沈兄有这心,迟早都能报效朝廷”陈青笑不成支的死力恭维。
“这可如何是好?哀鸿不得安抚,入冬极易叛变,可将士远在苦寒之地镇守边关,又焉能断炊?”
“事关紧急,你就别推辞了”马学东亦推陈青出门“放心吧,尚书大人不会指责你的”
孙斌全偷鸡不成蚀把米,净鸡蛋里挑骨头跟陈青唱反调。
“除了筑高堤坝,再没法可想?……改道如何?”陈青思虑半晌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画起s线“依阵势窜改河道走势,亦能缓冲大水带来的风险”
“你是说让将士卸甲归田,屯田养地?”于大人惊奇惊叫。
“妙!实在是妙!衙门控粮压抑粮商,陈粮亦可于次年充仕进粮出售,当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体例”于大人拍掌附议。
世人慌乱之下从速扶正官帽,捋顺衣袖,偷眼对望时却又不免暗自发笑。
“罢了,罢了,连户部都无万全之策,我们在这光操心顶甚么用?喝酒喝酒!”
“可不,我传闻户部和兵部都快打起来了,一个说要调粮赈灾,一个又要先紧着边关将士,圣上再不裁定,怕是兵部尚书真得带头围了户部不成”
沈书誊亦小声解释“赶上旱年时,本地百姓饮用尚且不敷,高低流村庄还因抢水打过无数仗,若再截流分支,引水岂不成了抢水?”
陈青确切并未考虑这点,想了想说道“陈青不懂用兵之道,是以并未多加考虑,可朝廷唯才善用,应当能想出万全之策,届时将军一家长幼搬至都城安家,想必也能防患于已然”
陈青听罢笑笑“这就不难办了……既然都是泥腿子,扛枪即能保家卫国,卸甲亦可开荒种田,眼下边关即无战事操心,放着泥腿子不消岂不白白华侈粮食?”
“修成了是死,修不成亦是死,这烫手山芋谁敢接?”
“难度太大,大水来势汹汹,人力如何能够做到逆流改向?即便胜利也要无辜枉送性命”沈书誊点头阐发。
“贤弟无需谦让,为国分忧不分良贱,但能想到处理之策,还请但讲无妨”沈书誊率先沉声表态。
沈书誊被逼着喝了两杯酒,满面涨红的斥道“你们……少欺负诚恳人!”
世人见势不妙,忙起家安慰二人,沈书誊为国担忧此情可表,可指责同僚就未免过分惺惺作态。
“哈哈……你可为工部立下大功了!有你在我们早退才不至于被罚”孙斌全一拉陈青,抢先将人塞进自个的马车。
“遭了……”马学东俄然大喝,转头看向窗外“再不归去怕是要误了时候!”
“总比坐以待毙,碌碌有为强吧?连试都不敢,莫不是贪恐怕死?”沈书誊气急,这般明哲保身哪配为官?惊骇朝中恶虎,弃万民于不顾,亏他们还敢推得理直气壮。
直到踏进工部大堂,陈青仍晕头转向的不知站哪才好,心底则是暗自祷告,千万可别暴露马脚。
“若水量上涨不较着,有堤坝禁止也不会形成河水流失……沈兄感觉……呃……如何?”陈青一昂首,嚯~大伙全都聚精会神的在听他讲授。
“呵呵……这会儿另有啥好掖着瞒着的?除了武将世家,谁会送儿孙去火线兵戈?边关驻守之人,十有八*九都是民兵,各家少爷都在州城当守将呢”马学东嗤笑道。
沈书誊目不转盯的抬手表示,半晌后昂首看向世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