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李舒和有先见之明,临来前打了两坛好酒,不然凭山头那点存货,还真不敷接待他们。
李舒和臭着一张脸,全无斯文的破口痛骂“叽里呱啦……”
“是是是”王喆战战兢兢的跪好,又大喊小叫的喊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您老打成如许?下官这就差人捉了查办!”
近些年丰县被钱、杨、朱、郭、黄五大师把持,连朝廷都何如不得。也不知这五家给了知州甚么好处,凡事都向着他们说话。朝廷派人来此地任职,当真连个屁都放不响就灰溜溜的去官而去。
赫连山如何说都是马匪头子,这些年光练拳脚,当然比个大族少爷孔武有力,没两下就把人打趴在地,抡起来当炮仗摔。
博林从速溜下去,连托带扶的把人挂上马背,一拍马屁股骂道“你就作吧!”
王喆立马包管道“下官知罪,今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不敢抽身事外”
“完了……”两人对视一眼,均扶额捂眼,咋就忘了这家伙更浑呢……
李舒和被赫连山一脚蹬下山,返来还被祸首祸首笑话,当真杀了他的心都有,瞟着嘲笑的博林冷飕飕丢下一句“误交损友……”
梁子俊哪能放人先行落跑?偷眼扫过一干衙差,暗道不消白不消!摆布都是一丘之貉,当然得关起门来让他们互咬一通……
陈青连声伸谢,感喟的抚着肚子抱怨,咋就摊上这么个肇事精!真但愿这俩东西千万可别像他才好。
梁子俊要的就是这结果,起家拿回公文和信函,教唆王喆先行告诉县衙交代。
“余兴罢了”梁子俊揉着下巴咕哝。
可惜好景不长,等河里不再出玉,玉估客便也销声匿迹,再不到这穷乡僻壤来了。丰县又回到本来火食希少的落魄模样,垂垂被世人所忘记。
俩人默契非常的骑马走了,丢下梁子俊一人贼兮兮的贱笑。
博林眼神轻视的看好戏,语含调侃的挖苦他“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
目睹赫连山冲要下去杀人,博林从速捐躯相救“豪杰莫恼,他当真是个好人!此行动的也是管理丰县,还百姓安居乐业……”
连续四任皆是如此,也让本地百姓更加惊骇这五户人家,大家都畏敬他们的权势,钱家更是如同县官普通招摇过市,连县衙都以钱家为首轮番执掌。
博林是真服这混蛋了,干脆懒得理他,独自坐在道旁等人。
二当家解气的扒门缝喝采,他娘的,早看这家伙不扎眼,本来竟是新来的狗官!
一番痛饮后,梁子俊总算弄明白与钱家的恩仇因何而来。
赫连山晓得钱家为的就是祖上那块好玉,先是嫁女又是入赘,花腔繁多为的就是据为己有。赫连老爹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他会想要治赫连家于死地。
博林亦附和,禹州虽说匪患猖獗,但暗里里也定有端方,没驰名头的灭人百口那是大家得而诛之的败类。官府之以是对匪患视若无睹,也是碍于他们没干过啥特别的好事,求财罢了,只要不是肆意残杀百姓,给些好处便由着他们拦路设卡。
梁子俊冷哼一声“见此手札,如景王亲临~”
不过,梁子俊的了局也没多好就是了,被捆成粽子一脚踹下山不说,还把之前还他的那三百两银票又给充公了。
梁三爷摆摆手,暗咳一声“罢了,些许刁民罢了……不过,爷怎传闻丰县治下堪忧呢?弹丸之地也能轰动朝堂,你这知州可真是劳苦功高!”
入夜,陈青才许面壁思过的家伙回房睡觉。
陈青一脸乌青的瞪向他,若不是晓得启事颠末,还真当这回是遇险了呢!
“晓得你还撩他?”博林真想学赫连山把人往死里捶,这家伙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