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高低乡捉人的那十名,也不过十五名差役,凭这些不称心的东西想光复丰县,底子就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这十五人别说听令调遣,搞不好还是王喆用心留下来的眼线。
梁子俊头不梳脸不洗的在街上漫步一圈,挑了半天,才在一处略微洁净的店前立足。
此时急缺亲信、主簿、衙役、眼线……,两个光杆司令想成事,忧愁的事可不止一两件。
王喆从速回声“这事确是下官答应,水患频发,百姓民不聊生,若非这五家慷慨互助,怕是河道至今仍不得管理,下官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才不得不从官方征集”
瞧他小小年纪,怎会如此晓得民生?往年来此任职的无一不是升斗不分的读书人,哪会晓得公开里的猫腻,之以是诬告以往县令贪没公款,也是因为交代时吃了此亏的原因。
钱有森略作愁苦的感喟“实话奉告大人,府银早被败光,这些年若非县里自行筹款,连城墙都有力补葺……”
这五产业真只做大要工夫,公堂尚能见人,可这后院杂草丛生,房倒屋塌的哪能住人?
“可有坦白?”王喆擦掉额上汗水,暗道希奇。
虽说抓的只是旁支,但到底都是同根兄弟,钱有森面色尴尬的直言身材不适,先行一步就欲辞职。
如此抵足相互,没有见不得人的活动才怪。梁子俊深知此事定会不了了之,故而便没揪着不放,卖他个面子,将人交由府衙发落。
她们刚过两年安生日子,怎又说要归去?
梁子俊打掉陈年蛛丝,挥手扇开满室灰尘,鼓掌骂道“娘的,先清算块洁净的地!”
“呵呵……当然是去县衙当差!此后我们兄弟再不是马匪了!”赫连山咧开一口白牙,笑的连那道伤疤都跟着温和几分。
梁子俊摆摆手,制止一众乱糟糟的哄闹“咳~各位豪杰,先听梁某一言!我晓得你们不信我,都骂我是狗官,可县官也是人,是人就分吵嘴,就连你们这些马匪不也是贫苦出身吗?谁说马匪就必然是大奸大恶之辈?又是谁说当官的就没一个好官?”
当下五人便故作亏损的沉默不言,梁子俊也由着他们装腔作势,又问道“为解旱涝之灾,朝廷特公布控粮令。头年化税为粮,选的便是你们禹州地界吧?”
梁子俊还欲去库房查对府银,钱有森叮咛黄家交出钥匙“您老不在,县衙事件都是大伙筹议着办,有甚么差池固然差人去问,我们定当共同交差”
“爷睡床!”梁子俊抱着被子就窝在床上不起来。
梁子俊喊破喉咙,才把赫连山给叫出来。
想转移话题,欺他无差可用?梁子俊阴测测开口“哦?不知是哪家监督收上来的粮食?看都不看就敢支出粮仓,莫不是明知故犯?还是偷梁换柱?亦或是暗里里收取了甚么好处?”
衙差面面相觑,暗道新来的知县好大的官架,也不知老爷有啥把柄落在此人手上,为何独独对他言听计从?
梁子俊嘿笑一声“真当你这山头是龙潭虎穴不成?爷敢来,就不怕死!”
“荒诞!何人胆敢拒不缴税?来人,还不速速捉来大刑服侍?”梁子俊狐假虎威的大喝一声。
“咳咳……我先问一句,这几人咋措置?”
“干你娘的!有话好好说!干甚么动刀动枪的……”梁子俊提脚吊在半空,吓出一身盗汗。
补葺河道本就无中生有,税银也都逐年递交到王喆手上,如果这会把事抖出来,他们当真是里外不奉迎。
打够了,才把他们关进地牢,至于提人鞠问?等县太爷想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