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多多翘鼻一哼,浑不在乎的斥道“再过两个月小叔就会返来,他晓得了又能把我如何!”
第二天起家,邵凤至大包小裹给带了很多回礼,临走又拉着闺女叮嘱“入冬你小叔返来,我让他顺道接你,牢记凡事多谦让……婆家不比家里,不能跟着性子胡来”
路人的目光更加奇特,松散枫狼狈的拉起人就跑,气急废弛的训道“几年不见,怎还让我当众出糗!”
邵志坤气急,踹开门板指着内里“给我滚!”
直到乡试过后,梁多多才来找松散枫抱怨。
邵志坤压下心头肝火,蹲下身要求“多多,你在府中也受了很多委曲,当今搬出去住不好吗?”
但是,不承诺又如何?打死玉女,夫君定会恨透了她……
立夏时,偶尔与进城赴考的松散枫碰个正着。
若非进考还需大笔银子办理,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她晓得夫君是嫌本身言辞粗鄙,不懂谦让,光阴一长,更不喜她凶暴性子,可这也不是偷腥的借口啊?何况,玉女一个下人,怎可忘恩负义的爬上主家床榻?
邵志坤见此,跪下来祈求老婆成人之美,他们两人才是至心相爱。
家里为他进考一事煞费苦心,突来的帮助令百口欢乐,都盼着他能一蹴而就,将岌岌可危的严家拉回正路。
正堂摆了一大桌酒菜接待姑爷,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团聚饭。
家道敷裕时,八百两还真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家道中落,人多嘴杂,别说八百两,连一百两都是省吃俭用,硬挤出来供他试笔。
他是至心疼惜玉女,也期盼这个儿子的出世,明知此举愧对正妻,恐遭梁家抨击,却仍止不住的鬼迷心窍,想要讨回卖身契,再将妻位让与玉女……
时至春分,外室传出喜信,邵志坤跑的更勤了,三五天不归家也是常事。
“好啊,只要你把那贱人卖了,再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我就随你去过好日子”梁多多状若责怪的笑骂“早说分门立户你不听,这会晓得错了吧?”
“当年的事,我也仅知这些。别怪你小叔勉强责备,实因当初情势所逼,为了你的名声不得不就此让步,何况……谁也没想到,邵二公子会是此等懦夫”
……
哈哈……一个贱婢生的野种也配做宗子?
想起玉女的温婉贤淑,更加看不上这个蛮女“即便为夫不懂这些又何妨?开个书局,卖些笔墨总能够吧”
待到放榜,得知邵志坤科举得胜,道贺之余,非要帮助松散枫入京进考。
金童玉女晓得关键,替她支招,倒也挽回少量脸面。
若非大半用在夫君和贱婢身上,这会就是拿出双倍都不成题目。
梁多多对此还能说些甚么?满腹的委曲、苦涩也只能忍气吞下。
一开端夫君还挺护着,可架不住拌嘴的次数多了,连夫君都失了耐烦……别人找茬还能赖她顶撞不成?她又不是泥捏的,被人欺负都不懂还嘴。
跟阿娘筹议好分门立户,邵志坤回房就想要银子做买卖。
离开刘承的权势范围,买卖虽做的日渐转机,但想拿出大笔银子供学子科举仍有些力所不及。
梁多多不吵不闹,却也毫不善罢甘休。
“有甚么使不得的?光考个乡试就跟八层皮似的,多带点银子,也好买些吃食”梁多多豪放的挥挥手,强忍心伤的瞪着离她而去的各色嫁奁。
17岁落第,还是乡试第二名,连小叔都做不到的事,真可谓是少年天赋。
玉女本就长得精美,不似个下人,刚一笄杆就引来府中很多觊觎。
“呵呵……赎身以后是不是还想扶正啊?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梁多多瞪着他嘲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