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坊和北里向来都是互通有无,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小子欠了那么多债,如何能够让他揣着银子回家?
“在陈碧面前谁都不准胡说,我但愿她能高欢畅兴嫁人”陈青冷着脸看向世人。
这么些年,陈青帮衬着家里挣了很多钱,还为此迟误了婚事,一个19岁的小哥,即便找婆家估计也是只当长工使唤,能生个孩子还好,生不出来,连个长工都不如。
“真到了当时候,下狱也比被打死强吧”苗仁翠看儿子气味奄奄的模样,一咬牙,总之先把赌坊的索债鬼打发了。
“好,好,这老是家里的丧事,我们也但愿阿碧能高欢畅兴上花轿”苗仁翠赶紧包管。
陈青兄妹躲在自家院子没畴昔,归正欠银子的不是他,这事也找不到他头上。
花了30两购置了一套玉石头面,其他加起来又花了近40两,统统物件都是陈青亲身遴选,他要将妹子这些年受的委曲全数补足。更何况历经此事,如果没有面子的嫁奁撑腰,即便妹子嫁畴昔也会受人白眼。
苗仁翠瞧着那一长串清单眉开眼笑,她不识字,却也未几说,白来的东西内心当然欢畅,把这东西卖了也能换很多钱,梁家送来的必然都是好物件。
“那另有五百两!是五百两啊!就是去偷、去抢,也弄不回五百两银子啊!”苗仁翠说完又将绳索往梁上挂,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是死了痛快,眼不见心不烦!
骗婚,除了当事人不知情外,家里人都是虎伥。
剩下的50两银子被充公,赌坊的账房在告贷上添了一笔,变成一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