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家三口上桌,陈青才吃上早餐。按例是窝头稀饭,配上两盆炒菜,摘返来的野菜稍烫一下,拌上盐也能当个凉菜吃。
陈青有目标的遴选,摘了些青嫩适口的野菜,又挖上几颗熟谙草药,垂垂偏离了山林小道,朝着人迹希少的草丛行去。
将院子里晾晒的草药清算一遍,陈青就带着陈碧去河边摸鱼,若非下午另有活计,陈青也不肯顶着日头最足的时候出门。
“可我一个女孩子家学认字有甚么用?平白华侈纸墨钱。”陈碧小小的脑袋高低垂起,她晓得哥哥识得几个字,却没传闻哥哥去过书院,只当陈青是偷学返来的。
这厢陈青担忧着妹子的婚事彻夜未眠,那屋妹子也在悄悄策画还需多少银子才气给哥哥讨上一房媳妇。
“阿碧听哥哥的”陈碧娇笑一声,若认了字,就算将来嫁的远,她也能经常跟哥哥联络。
陈青目睹大伯娘当时那羡慕的神采,内心顿时就有了计算,妹子长的还算不错,如果真有人想收阿碧做妾,就依着大伯娘那贪财赋性,说不准就会把妹子给卖了。
“离着黑天另有一会儿,无妨事”陈碧委曲的小声抗议。
“每天茄子豆角,我这嘴都吃不出味道了”陈平嫌弃的看着桌上那两盆素菜,除了炒菜前抹点荤油,连个肉腥都不见,他与每天大鱼大肉的学子们都不美意义议论自家饭食。
前年隔壁村里的姚金花就被嫁到镇里做了妾,当时村里人还群情过那大户人家脱手就是风雅,讨房小妾也送那么多聘礼,这还是给乡间人的聘礼,如果换做城里女人,那聘礼还不得海了去了?
陈碧扁着嘴在内心腹诽,这鱼是那么好摸的吗?又没网,哥哥都是潜到半腰深的水里逮鱼,那些水流藐小,好堵截拦鱼的地不是鱼小就是被人兼并,阿奶倒是心疼孙子,如何就不想想哥哥的难处?
“听话”陈青对劲的夸了妹子一句,他最担忧的就是万一妹子远嫁,过得不好连个动静都没法送给本身。并且他也担忧大伯娘妄图聘礼将妹子嫁给个品性不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