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对几个小厮喊道:“你们这几个懒货是不是当值的时候又玩牌了?还是趁主子不重视去喝闲酒去了?”
两个玩沙的男孩儿闻声了抬头问她:“娘,我们整天吃的是行达少爷的剩饭吗?”他们虽小,却也晓得葛妈妈当的是崔府阿谁胖少爷崔行达的管事妈妈。
葛家媳妇闻言一甩手捏了把两个儿子,两个孩子转头看看葛家媳妇儿黑绷的神采,哭嚎得更努力儿了:“奶奶,我想吃熏乳鸽,就要吃熏乳鸽!”
这妇人神情夸耀地打量着路过的赶着去各府里当值的奴婢,不时冲路过的小丫环喊道:“腊梅,咋这么晚还搁家赖着呢?去晚了把稳主子们罚你一顿板子,打得你屁股着花”。
葛家媳妇儿对外人不好说正憋闷着呢,对本身的儿子哪另有顾忌:“胡说八道,我们想吃甚么,那少爷主子就得吃甚么,这能叫剩饭吗?你奶奶不是整天都问过你们俩才叮咛的厨房上?”说完她一屁股坐回石墩,愤恚地自言自语:“觉得我跟你们一样吃主子的嘴把儿呢,欺侮人。”
葛妈妈闻言一瞪眼:“啥?熏乳鸽?我打死你个败家婆娘,前天说要吃猪蹄,今儿又要吃熏乳鸽,你当你是主子太太啊?”
葛妈妈连续声哄道:“乖孙听话,你们不晓得,行达少爷因为小时候养过鸽子,以是多少年都不吃乳鸽这东西,行达少爷不吃的东西,奶奶如何好让厨房上做啊?”
葛家媳妇儿就闻见一阵异香直往鼻子眼里钻,让她立时就感觉胃里像饿了几年一样空荡荡的,馋得不可。
葛家媳妇涎着脸,分毫不受葛妈妈叱骂的影响:“我虽不是主子太太,可我婆婆倒是少爷的管事妈妈,那说话有一句算一句的顶用,再说,婆婆不疼我这个儿媳妇,还能不疼你大孙子嘛?”
那婆子走近了伸谢:“多谢大妹子,我刚搬到那街里路还不熟,这一通路走得我脚疼腿麻,借你这儿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