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哈哈一笑:“这才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甚么冒昧不冒昧的。来喝酒。”
邺胜安躬身:“是。”抬手一挥。廊下的兵士列成两队,跟在他身后往山下走去。直到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声音再不成闻。段子心才回转宴庭。
秦老爷子嗤道:“屁的不准女子出入。那是指的那些妖狐媚乱的女人。我惠儿上马能兵戈,上马能安家。岂是那些俗媚女子能比的?就如许吧。今晚早些安息,明天你们伉俪一同登程。过了天璧山,那路途就不像在齐地这么平坦了。”说完大步拜别。
秦老爷子面色一沉道:“甚么前辈、长辈,忒生分。你就叫老夫一声老岳父能如何?”
郭尚仪看环境不妙趁人不备溜下山去搬救兵。留下几个侍卫乍着两手也不知该如何办。一番喧华,郭尚仪的救兵没来。段子心已经糊里胡涂承诺了和秦惠儿的婚事。等老将军廉洵上得山来,花烛早已齐备,就等拜堂结婚了。
直到入了洞房,段子心才蓦地省起,本身仿佛中了秦家人骗局了。可生米煮成了熟饭,成了吃黄连的哑巴。满腹的气苦却没法开口。吃了两杯闷酒,正要借端离席。忽见庭外一人仓促而来,附在秦老爷子耳边言语了几句。老爷子顿时变色。沉吟半晌转向段子心道:“门外有员小将,说是贤婿的亲卫。有要事要见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