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子凌内心头越是肝火熊熊,大要上反倒越不闪现出来,脑筋快速地转动着。
此时他若敢劈面倔强,或者直接呼唤出铜尸,就算他仗着铜尸互助幸运能够逃脱徐家堡的追杀,他的母亲和印染月绝对难逃一死。
秦子凌晓得了麻脸公子哥的身份以后,心头不由猛地一沉,大要上却赶紧面带恭谦的笑容,冲他拱手道:“本来是徐七少爷,刚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获咎,还请您谅解则个。”
徐七少爷见印染月哭得更加悲伤,想想就算明天强行带了去,她哭得跟泪人似的也没甚么兴趣可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本少爷可等不了几天,就明天一个早晨,明儿这个时候我派人过来接。”
曹家女儿所嫁的徐家堡的少堡主徐元武天生孔武有力,天赋过人,年纪轻简便是劲力武师,被誉为方槊郡六大青年妙手之一。
“哈哈,你小子倒也算是个聪明人。小南,拿二十两银子给他。”徐七少爷见秦子凌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觉对劲外,而是一脸对劲地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对身后的一名侍从说道。
崔氏固然穿戴朴实,但气质端庄中透着一丝大户人家的贵气,不像浅显村妇,她这一声叫喝,那两个仆人倒是愣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徐七少爷和曹昂扬。
说罢,徐七少爷把手一挥,回身便走。
正抱着崔氏抽泣的印染月固然早已经晓得秦家必定不敢抵挡徐家堡这庞然大物,但听到秦子凌说出这番话,内心还是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酸楚,哭得更加悲伤起来。
印染月听到这话娇躯猛地一颤,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
徐家堡财局势大,家属中不但妙手如云,传闻劲力境地的武师便有十多位之多,并且还大肆蓄养私兵。这如果在承平乱世期间,那就是造反之罪,是要灭门的,但在现在这世道却成了徐家堡崛起争霸的本钱,就连官府都不肯意等闲跟徐家堡起争端抵触。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徐七少爷疏忽秦子凌的要求,手中纸扇重重往手掌中一拍,顿时就有两个身穿劲装,胸肌高高隆起,身上带着一股子凶悍气味的仆人从前面冲了上来。
“本少爷就看中了印染月!”徐七少爷神采一沉,目露一丝狠色。
现在这位徐七少爷固然不是徐元武般的重量级人物,但如何说也是徐元武的兄弟,又那里是他们平头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秦子凌,你晓得你在跟谁说话吗?这位是徐家堡的七少爷。徐家堡代表着甚么,不消我多说吧。徐七少爷看上印染月那是你秦家的光荣,也是印染月的福分,你要敢罗里吧嗦的,谨慎本公子叫人打断你的狗腿!”曹昂扬拿着折扇一指秦子凌,一脸傲岸道,仿佛他也是甚么徐家堡的少爷一样。
“既然徐七少爷看中染月,那也是她的福分。但徐七少爷也看到了,我母亲和染月豪情甚深,这事情来得太俄然,豪情上一下子必定难接管,是否能让染月再在秦家住上几天?一来,让她们再好好聚聚;二来染月也好渐渐清算一些她的物品。”动机飞转,秦子凌很快有了决定和说辞。
“少爷!”印染月昂首见是秦子凌,一下子就扑入他的怀中,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崔氏赶紧上前将印染月抱在怀里,哭得跟泪人似的。
“徐七少爷,我情愿跟你走,你不要难堪我家夫人和少爷。”印染月俄然咬咬牙,神采惨白地看着徐七少爷,说道。
如果承平乱世,他倒也敢倔强一番,不受这口窝囊气,但现在是乱世,国法在强权面前已经形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