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队长等人见沈错技艺不凡,又惊又佩。安抚了几句陆受真,当即分开了宝华山。
六子喘了口气:“没..没有仇敌。不过,我和癞叔发明东面的山顶有一座寺庙。”
本来,黎天清逃到隆昌寺时已然身受重伤。主持大师虽知日寇势大,还是冒着风险舍己救人。只是隆昌寺虽和尚浩繁,却都是参修佛法、律条之人,无人研习灵气,乃至于对伤势束手无策。故而在见到陆、沈两人才不由分辩地请到其间。
沈错听罢内心起疑:那群日本人中不乏精擅追踪的能人。黎前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如何能够追不上。而这满院的和尚又无一是敌手,山田等人如何会放之任之?
小陈也看出了不平常,上前问道:“有甚么发明吗?但是碰到了敌情?”
这一问也提示了陆受真,他茫然的眼神中燃起一丝但愿,缓缓站起靠了过来。
沈错一怔:寺院中供奉着诸天神佛,白郁身为异类出来无异是送命。旋即点了点头,跟上了陆受真。
沈错心道:日本人的尸身定是被山田等人带走了。放眼山林,心中暗存幸运:这片林海极大,也许两位前辈还活着。
面前的寺庙与沈错之前所见的佛教古刹辨别极大。入门朝北已不常见,流派却极窄,可门上匾额恰好又很大,四周的占地还极广,庙大门小。
却听陶队长叹了口气,道:“这几个道长多么了得,还不是...唉...你还是再带些兄弟亲身去策应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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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陶队长带着十几个兵士搜索返回。见到一地的尸首与瘫坐在地的陆受真,心中好不悔怨。嚎啕痛哭道:“诸位道长,是我陶方对不住你们。如果我们能早点赶到,你们就不会死了!”
见陆受真同意,陶队长叮咛兵士们合作行动。没过量久,茅山的众位羽士安葬安妥。陆受真劈砍下树木作为墓碑,顺次刻上每人的道名。
沈错却悄悄担忧:这几个修行中人可不是几把枪能对付的。如此安排确切有些莽撞了。但来的兵士人数本就未几,处所又大,除了分兵搜救别无他法。
先有但愿再生绝望比一向绝望更让人没法接管。
沈错走近陆受真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转目睹榻边有碗水,而黎天清的枕边却有较着的水渍,心下感喟:黎前辈连水都喂不进,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探脉门,心中更是一凉,体内的经脉已断了大半,底子有力回天。
小陈指了指东门的山头,答复道:“那边远处另有个山头,我让他们去那边了。估摸着也该返来了。”
留步石阶前,陆受真再也忍耐不住,扶着一旁大树呕吐了起来。这是体力透支的征象。沈错正要劝说他喘口气,可陆受真却已迫不及待地抹了抹嘴,跑上了石阶。
说话间,东面山林急仓促地跑来一人。为首的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个子不高,身材肥胖,眸子清澈,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个聪慧之人。前面跟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魁伟伟岸不似南边人。等跑近了才看清,他的脑后斑斑秃秃,长着癞癣。想来这两人就是六子和癞头了。
这时,主持妙柔闻讯赶来,见到两人报告了事情的委曲。
见沈错在打量四周,陶队长如有所思,转头四顾,又盘点了下人数,朝一个高壮的年青人问道:“小陈,六子和癞头呢?如何不见他们两个。”
“这里地形庞大,你就派他们两人去。”陶队长言语中不无指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