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爷。”林捕头表示性地看了看被谢三揉成一团的信纸。
掌柜的不敢坦白,照实陈述,羽公子不敷三十岁,生得高大姣美,气度轩昂。他自称北方来的商贾,凡是见过他的人,都感觉他的举止做派更像世家公子。
这会儿,谢三压根听不到掌柜的解释,他只感觉脑筋嗡嗡直响。若所谓的“羽公子”真是赵翼,他如何会留下如许一封手札,仿佛对沈经纶充满敌意。不过,沈经纶的确应当为谢敏珺的他杀卖力!
谢三冷着脸说:“手札是给我的。”他拿起桌上的火石,点亮灯盏,展开信纸置于火焰上。不消半晌,信纸的一角变成了焦玄色,紧接着火光在氛围中悄悄一窜,敞亮的红色火焰渐渐吞噬乌黑的信纸。
谢三沉着脸查抄屋子。除了先前那封手札,屋内没有任何私家物件,但是掌柜的又说,昨夜还见小院亮着灯火,有人影在屋内走动。
谢三笑道:“永记当铺的黄掌柜又如何能必定,谁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我不晓得蓟州如何样,但是遵循都城的环境,朱紫们家里的铺子,那里用得着主子亲身打理……”
经谢三这么一说,林捕头神情庄严,沉默靠立在窗框上。半晌,他点头道:“谢三爷,或许是您想多了……”
踏着凌晨的朝露,一匹快马在空旷的街道奔驰。行至城门口,他没有上马,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