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报酬,总不成能完整被抹掉陈迹。”
汪延挑眉,伸手将孟嘉弘的请柬接过,翻开看了看便扔到了一旁,孟嘉弘不过说的是些客气话,保定抚远侯府离应天尚远,好久未见,聘请他入府一聚。
“那就明日吧!”
因为皇权的更迭,多少百年世家因为站错队而阖族陨落,乃至连当朝首辅梁永士也不能幸免,冤案惨案更是屡见不鲜。
现在是成化十七年。
“珊姐儿,如何办?”郑氏抬高着声音说道,“隔着院子都能闻声垂柳院中正在繁忙着,辰时你二叔可就要开祠堂了。”
闲华阁中。
新帝即位,朝中官员大变动,可惜过了太多年,参与此中事情的官员要么已经告老回籍,要么已经病逝。
汪延没有过分在乎,将目光持续放在案桌上放着的大理寺卷宗上,“张齐可松口了?”
“只要你还在,只要我还在,就另有机遇。”
傅明娴和傅明茹比拟,如果我是汪延也必然会挑选前者,哪怕大房不肯意信赖,可也是不争的究竟。
西厂的厂卫虽是会庇护汪延的安危却也都是在暗处,不会明面上来发言。
书房内,李生笑着将孟嘉弘急送过来的请柬送到了汪延的手中,“大人您真的神机奇谋,明天还说要承诺傅国公府的聘请,晚膳时抚远侯孟世子和傅二爷便已经送来请柬了。”
“小人只想一辈子尽忠大人,不想立室。”李生抿唇,“多谢大人美意。”
李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动容,“小人的命是大人的祖父给的,小人情愿为大人做任何的事情,何况只是……”
傅周氏没能劝住傅钰,病状又严峻了几分,傅祁固然担当了傅国公府的爵位,却也是没有态度和资格足禁止傅钰认义女的事情,傅钰势在必行。
傅国公府的二老爷傅钰要认义女,并且将名字刻入宗碟中是大事。
想要翻出旧历,实在是有些难度,并且,汪延还要瞒着各方权势的耳目,事情就变得更加毒手起来。
“到底她不是真正的傅明娴。”
毕竟傅明娴是三房嫡女,是傅政和何知秀的独一血脉,傅政身上有军功,又是为国捐躯,傅明娴不是随便能够打发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