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我不是贞静皇后的儿子,请父皇重新对天下宣布大哥还活着,册立他为皇太子。我会经心全意帮手大哥……”
天子倒是恼羞成怒:“大言不惭!将他兄弟二人拿下!”
“父皇是很会算计民气,却忘了这世上不是每一小我都像你如许。我最后熟谙承谨时,并没有想过,他是母亲的儿子,只不过是感觉投缘,只不过是感觉喜好。现在证明统统只不过是你的一出好戏。我是很悲伤,是很难过,但我悲伤难过的,不是我曾经在承谨身上错付了至心,而是你作为君父,却如许算计本身的老婆和儿子!”
他的眼泪如同断线珠子似的掉落了下来,虽说没有放声,可那如同泣血似的悲哀,却跟着他的话语,点点滴滴渗进了高廷芳的内心。
承谨呆呆地看着高廷芳,很想伸脱手来抓住那只一如既往暖和的手,可他只不过方才抬起手,就终究寂然放下了。他只是一个生下来就害死母亲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寒微的宫人之子,他如何配叫他大哥?他如何配做他的弟弟?如何配承担他一向以来那样殷切的但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天子终究认识到外间已然生变。他指着高廷芳和承谨,恶狠狠地骂道:“本来你们和韦钰一样,本来你们也是乱臣贼子!”
承谨从恍忽中回过神来,脸上不晓得是哭还是笑:“我本来就感觉仿佛在做梦,俄然就能分开观文殿了,俄然就在韦大哥以外,结识了肯对我好的高大哥,俄然高大哥就成了我的先生,俄然高大哥又成了我远亲的大哥……本来,这统统都是假的,本来就是我的痴心妄图。”
感谢你还肯认我这个弟弟!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