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黑奴均觉有理,一齐点了点头。黑奴道:“不错,黑奴所知,小顺子连牌也认不全,绝无能够赌牌,他才十四岁,自也不会喜好女人。”
古钺聪道:“疑点之二,黑奴搜过他房间,并未在他房中发明银两,实在搜不搜都一样,他知盗取神教财物是必死之罪,又怎会傻到将银子藏起来,难不成要等身后再花?”
古钺聪道:“这件事情,少说也有三处疑点。”
小顺子道:“大护法,主子晓得你是好人,求你当即处决主子,主子谢过大护法,主子给大护法叩首。”
世人深觉得然,古钺聪接道:“小顺子不成能冒死花掉银子,也不成能将银子藏起来,那银子到底去了那里?”
吴天德道:“本来是相好。”又道:“你好胡涂,你给她银子,本身却难逃一死,她一转眼就再醮,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古钺聪决然道:“天然不是,大哥你怎会为了一根竹杖上的金粉做下这事。”对小顺子道:“小顺子,你还是不肯说么?”
世人“哦”一声,一齐向小顺子看去,只见小顺子浑身一个激灵,将头埋低不敢说话。古钺聪看定他,问道:“小顺子,本护法说得对是不对?”
小顺子淡淡道:“多谢大人,主子盗取神教财物,主子认罪就是,银子已经没了,要杀要剐,主子绝无牢骚。”
古钺聪道:“疑点之一,方才黑奴说了,他赶到黑奴家中时,发明竹杖大摇大摆放在小顺子屋中的桌上,小顺子显是早怀死志,就等着人去缉捕他。他明知必死无疑却仍要去盗此竹杖,你们不觉奇特么?”
小顺子道:“大护法,你无需多问,主子死则死矣,是毫不会说的。”
吴天德道:“这狗东西必然是在谷外吃喝嫖赌欠了债,怕借主找上门来惹教主大怒。”
吴天德大怒之时,古钺聪一句话也没说,目睹小顺子就要被拖出大堂,忽道:“且慢,把小顺子押返来。”两名保护不敢方命,又将小顺子押回大堂。
世人面面相觑,明显均是一头雾水,吴天德问道:“这小顺子甚么也不肯说,如何会有疑点,另有三处之多?”
古钺聪不答,待小顺子回到堂上,问道:“小顺子,我问你,你为何要盗那镀金竹杖?”
古钺聪道:“疑点之三,本护法方才已承诺,只要他说出真相就饶他一死,但他踟躇半晌,仍不肯说,一小我甘愿死,也不肯说出的奥妙,这只能够有一个启事。”
古钺聪道:“小顺子,你若肯诚恳交代,此事本护法或能替你保密,若还是不肯说,我只好禀报教主,请他彻查此事。”
吴天德还不解气,唾沫横飞道:“姓苏的在任之时,将我等视同猪狗,现在大护法待我们如何?神教上高低下谁不爱护?你胆小包天,竟不识好歹做出这等混账事,真……真气煞我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大喘气。
吴天德指着小顺子,咬牙切齿道:“你把银子交出来,我看在你为神教经心极力的份上,替你向大护法讨情,留你一个全尸。”
古钺聪道:“惹教主大怒总比死要好,吴大哥方才也说了,小顺子生性诚恳,常日除了睡大觉,别无所好,就算有,也不至于置性命于全然不顾。”
吴天德道:“人赃并获,他也已认罪,另有甚么蹊跷?”
只听小顺子道:“都不是,是主子的一个老乡。”
吴天德盘算主张严惩内贼,让古钺聪今后放心将事件交与他,说道:“大护法,此人罪不容诛,已自承认,没甚么好审的。”
吴天德勃然大怒,猛向小顺子腹部踢出一脚,吼怒道:“死不改过,拖出去,拖出去,乱棍打死!”两名保护当即走上前来,将小顺子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