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艳绝笑道:“是三十六计‘假痴不癫’,不错,本宫是如许说过,但本宫并没说这话是实话。”
林中槐决然道:“教主大会上痛斥奸贼陆守义,多么泰然若神,又怎会将戋戋高进伦放在眼里。”
欧阳艳绝咯咯一笑,说道:“你也觉得是本宫怕了?”
欧阳艳绝道:“以后呢?”
欧阳艳绝道:“你也以为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是也不是?”古钺聪点点头,欧阳艳绝道:“那你可猜到是谁?”古钺聪想了一想,摇点头道:“没有证据,我不敢乱猜。”欧阳艳绝道:“不管是谁,本日以后,江湖中必将有人就下毒一事彻查到底,到时候不免掀起一场大风大浪,倘若又恰好查到此事与高进伦有所勾连,你想会如何?”
林中槐亦点头,欧阳艳绝哈哈大笑,说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媚乙妖道与高进伦倒像是一丘之貉?”这句话似是陈述,又似相问。
欧阳艳绝道:“你说。”
欧阳艳绝仍浅笑着望着他,古钺聪皱着眉,想了半晌,说道:“聪儿还是不明白,教主让高进伦杀掉媚乙道长,如何倒是救了陆行云一命?”
古钺聪听得瞠目结舌,此时才知教主大会上的一番话,本来还成心图。
欧阳艳绝道:“当今武林除了少林,太乙北斗无疑是十八大门派之首,陆守义的太乙神掌和北斗神功,确也不成小觑,只要太乙北斗大厦倾倒,那些所谓王谢朴重无疑是一盘散沙,十八大门派中既有人谗谄陆守义,本宫扇一扇风,点一燃烧,有何不成?”
古钺聪微微一想,说道:“他走下了擂台,是了,这时候他已有杀陆行云之心。”
古钺聪和林中槐面面相觑,古钺聪道:“教主何时救了陆行云?”
古钺聪惊道:“教主的意义是……”
林中槐恍然大悟,说道:“教主贤明,主子望尘莫及。”
古钺聪脱口道:“若真如此,高进伦盟主之位是必然保不住了。”
古钺聪道:“教主您忽让高进伦把媚乙道长也撤除。”
古钺聪听他矢口否定,说道:“教主亲口说陆守义下毒将群豪连同本门弟子一齐毒倒,还说他俄然发疯,是……是‘装疯卖傻’之计,意在诛锄异己,陆守义为此还要难堪教主,那不是……”
古钺聪忽道:“下毒也好,不下毒也好,只如果神教中人做了盟主,十八大门派都不会善罢罢休。”
欧阳艳绝拍了拍他脑袋,说道:“果然是媚乙道长提示,还是两人早有预谋,两人到底有没有勾连,本宫也只是思疑,我见他要杀陆行云,用心那么一说,没想到陆行云公然干休,可见,高进伦毫不会杀媚乙道长,他二人,能够早就有所勾搭。”
古钺聪和林中槐听得五体投地,古钺聪道:“我还是不明白,教主是如何救了陆行云一命,教主方才说的一石二鸟,又是如何回事?”
欧阳艳绝笑道:“十八大门派让撤除陆行云的时候,高进伦是何反应?”
古钺聪低头深思半晌,俄然抬开端,睁大眼道:“教主这么一说,我俄然想起,媚乙道长曾自言与陆守义独处一室,胶葛不清。高进伦被陆守义逼得险象环生之际,也是媚乙道长提示他挟持陆行云,还掷出一柄剑给他。”
欧阳艳绝哈哈一笑,赞道:“问得好。”反问道:“依你之见,本宫为何要这么做?”
欧阳艳绝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聪儿做了盟主,这下毒的罪名,可就实实在在算在本宫头上了。本来嘛,这群豚犬不如的东西爱算在谁头上也无妨,但如此一来,十八大门派定会以此为由,纠集乌合之众扰我神教平静,这笔账,可不大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