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巧见他狂怒,吓得连连后退,此时鼻中闻到尿骚味,才知那水桶里装的并非是水,而是禅房和尚半夜起来撒的尿,她情急当中,竟没发觉,说道:“对……对不起,陆掌门死了。”她怕一说陆掌门病了,玄颠又睡了下去。
陆行云还是不住嗟叹,没多久,满身开端间歇地抽搐起来,越厥后越频繁。哈小巧愣愣站了半晌,只怕他公然死了,推了两次玄颠,玄颠这一回却如何也叫不醒,哈小巧用力一推,玄颠从榻上摔了下去,叫道:“谁抢了我的鸡腿。”又睡了畴昔。
玄颠豁然惊醒,一个翻身爬起来,一面吸气一面不住抖衣袖,大吼道:“你干么用尿泼我?”
玄颠不好气道:“没有就等死罢。”一面往外走,一面自言自语道:“都说女人最烦人,一点儿也没错,方才在庙中还和他有仇似的,这会儿却恐怕他死了。”
哈小巧又将他推醒,说道:“小和尚,陆掌门病了。”
她走出禅房,东张西望了一会,不敢四周乱走,心想与其迷路,还不如沿来寺的路折返去找水,不一时到入寺的矮墙旁,幸得是时月色朗朗,翻太矮墙来到寺外,也非极难之事。大慈恩寺位于“九边重镇”宁夏府西南一隅,阵势甚高,无田也无水,她走了一盏茶工夫,正自一筹莫展之际,俄然见到一畦瓜地,累累生了好多香瓜。哈小巧大喜,心想香瓜水分极丰,总比没水好,当即挑了四个熟得恰好的瓜,摘下来用裙子兜住,正要回身拜别,忽听一声大喝:“谁在偷瓜?”哈小巧吓得几近叫出声来,裙中香瓜纷繁落地,她拔腿就跑,方跑两步,又回身过来,慌镇静张将四个滚落的香瓜拾起来就跑。
哈小巧道:“你去哪?”
玄颠道:“难不成要我将一身尿穿干?你看着他,先用冷水敷在他额上。”
哈小巧大呼玄颠,见他不醒,只好用力推他,玄颠迷含混糊道:“女人,你要睡床上么?你别推我,我让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