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缙微微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说道:“如许罢,本日之事,我们谁也别管谁,古将军,你接着赶你的路,我和陆掌门接着办我们的差。”转过身去,两名部下又将那新娘子叉起来又往配房中走去。
周缙一见古钺聪,神采不由大变,定睛一看,见来者加上两个女孩儿和一个绑在马背上不知死活的人,也不过戋戋十数人,仰天哈哈一笑,说道:“我道是谁,本来是位老朋友,古兄弟,嗜血谷一别,别来无恙?”
周缙大声道:“我就说你是扶不起墙的烂泥,百无一用的死狗,好吃懒做的酒囊饭袋,害死你亲老子和亲哥哥的废料,你又能如何?”很久,也不闻陆行云答话。
何胡来道:“古兄弟,听这声音府上仇敌很多,我们要不要脱手?”
又听周缙道:“值钱的都拿走,你们两个,把新娘子抬进洞房去。”府内又传来打斗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过了半晌,周缙又道:“陆掌门,你想让周某恭敬你,就将府上的人都给我杀了,别每次都他妈的肚子疼。”
世人望着府邸半晌,均瞧不出端倪,何胡来道:“如何不对劲?”古钺聪道:“既是做丧事,为何要关起门来?”此言一出,世人均不由皱眉。欧阳龙儿道:“管他是办丧事还是办丧事,我们出来吃饱喝足了再说。”下得马来,大步走到大门口,正欲猛敲大门,忽听门内一声脆响,一个酒坛被狠狠摔碎在地。摔坛声毕,大堂内锣鼓声、唢呐声、喧豗声戛但是止,顷刻间竟似人去楼空,再无半点声响。
欧阳龙儿微一沉吟,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厮是周缙。”
古钺聪目光逼视火线,沉声道:“大师把稳。”世人纷繁防备起来。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龙儿,小巧,胡来兄,圆通,你们留在此,乌家兄弟,我们出来看看。”乌氏六兄弟应了一声,抢先奔向大门,乌老四板斧扬处,“砰”一声,两扇大门横飞而起。
乌老迈道:“这干人横行犯警,公开劫掠百姓,岂能袖手旁观,将军,此等小事不必劳你台端,我兄弟六个出来将贼子捉了来就是。”
古钺聪微一扫视,见府上一片狼籍,四名府上仆人惨死台阶下,两名周缙部下见有人突入,将那新娘子随便一掷,新娘子重重摔在地上,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古钺聪想起他在嗜血谷中的暴行,陡但是怒,说道:“带上你人,快滚。”
周缙定住脚步,说道:“那也要看你管不管得了?”“如何管不了!”忽闻乌老三一声虎吼,跨出两步,直向那新娘子奔去。两名架着新娘子正待抗御,谁知乌老三一步就是两丈,两人尚将来得及回神,身子俄然腾空飞起,一个撞断阳台木柱,另一个重重落在酒桌上,酒肉饭菜溅落一身。眨眼之间,乌老三又已回到原地。
就在这时,忽听府内一女少女哭声:“阿牛,爹,娘,快救我。”
世人无不大骇,乌老四一斧劈开左来门板,乌老三一锤震破右来门板,定睛看时,只见府浑家影绰绰,百来名太乙北斗弟子和二十余名流云山庄弟子将府上宾主围在院子中间,两名周缙部下正提夹着一豆蔻少女向西面配房走去。
欧阳龙儿听到有人打着爹爹的名号掳掠,心下大怒,正冲要进府去,古钺聪拉住她,说道:“此人你见过的。”
只听周缙道:“周某做事自有区处,你别多管闲事。”
何胡来忙问周缙是何许人,欧阳龙儿道:“这厮是高进伦部下的虎伥,嗜血谷中被我相公和欧阳教主打得满地找牙,厥后在谷外小镇的堆栈中给我们撞见,害我们几乎在白知府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