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成雪,紫雾如墨。静仇师太剑法虽凌厉迅疾,但手中所使毕竟只是一柄剑,剑气再强,剑光过处也不留痕,媚乙道长旖旎风韵中,每一划,每一掌都留下一条紫线。静仇师太初时还占着上风,可擂台上垂垂被紫雾包裹,她越来越难发挥。
媚乙道长娇嗔道:“贫道掏心掏肺,只盼和你好下去,即使不能长相厮守,偷偷和你相伴也是好的,没想到你堂堂太乙北斗掌门,竟是如此负心,陆掌门,贫道不睬你啦,今后可别想着贫道的好,又偷偷来找我。”说话之间,又绕着静仇师太转了几圈。
人群中一人道:“那是你们三个共处一室,共度良宵咯。”群豪闻此,忍不住起轰笑起来。
陆守义道:“陆某向来就没喜好过你,何来喜新厌旧……”
陆守义还想说甚么,陆行风对群豪道:“各位朋友,我爹昨夜确是和道长在一起彻夜长谈,不过,昨晚我一向陪着爹爹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声音柔到顶点,媚到顶点,群雄听在耳里,均忍不住神魂为之一夺,心口砰砰乱跳。
陆守义又惊又怒,说道:“谁与你共……你休要血口喷人!”
媚乙道长打断道:“你别说啦,贫道晓得,你必然是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了。”她双手飞舞,语气却甚是哀痛,兀自哽咽了。
媚乙道长道:“恰是因为她发明这套武功真力有毒,并且内力越强,毒性越烈。”见静仇师太听得出神,袖中蓦地拍出一道紫雾,直逼对方面门,静仇师太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媚乙道长仿若无事,说道:“可惜,老东西到死也没想到破解毒性的体例。只能将脸谱藏于后山,不得任何人翻开,并传下‘后山守则庵在,后山失则庵亡’的严令。”
媚乙道长呼呼拍出两掌拍出,说道:“师姐,你看清楚了,mm掌中之气可不是甚么暗器邪功,而是辛辛苦苦修炼而成,凡人练武讲究一步一步促进内力,逐步打通督、任、冲、带之类的奇经八脉,脸谱神功也是普通,绝无捷径可走,更天真诡可言。”
静仇师太微微一愣,吼道:“看剑。”寒光一闪,又向媚乙道长攻出。群雄闻得青钢剑嗡嗡声不断,暗赞道:“好强的剑气!”本来静仇师太久战不下,心中愈发奋怒哀思,功力又徒增一成。
群雄本来绝然不信赖媚乙道长所言,但见陆守义神采,由不得不信,均忖:“看这模样,只怕这妖女并未扯谎。”也有人想:“豪杰难过美人关,陆掌门当初定然不知此妖女赋性。”
擂台高于高山两尺余,媚乙道长身上罗衣又极轻极透,丽日之下,她乌黑的项颈和粉红的抹胸看得逼真,抹胸内粉滴如玉的酥胸也若隐若现,纤纤盈握之下一道丰腴的润弧更跟着她玉臂伸缩而左摇右曳,跌宕生姿。
静仇师太道:“那又如何?”
媚乙道长道:“陆掌门,莫非真要我将你胸口右乳之下有颗痣的事说出来,你才肯认么?”
媚乙道长道:“也好,去陪老东西前,也让你见一见脸谱神功。”说罢,忽尔蹲身下去,双膝跪在了地上,伸手向前缓缓爬出,臀部却高高撅起,口中收回嘶嘶怪声。
思虑只在一瞬,目睹擂台上紫雾越积越多,静仇师太暗道:“若不趁机疾攻取胜,只怕再无机遇。”盘算主张,一个闪身避开紫雾,挥剑直取道长咽喉。
媚乙道长道:“莫非姊姊竟觉得,我方才所使的就是脸谱上的神功?”
媚乙道长缓缓站起家来,只见她满身高低模糊呈现一团紫雾,她每走一步,紫雾便多了一些,未几久已充满了半个擂台。
媚乙道长右手悄悄在身前一划,一道紫雾挡在了身前,她双手扶地后退一步,静仇师太被紫雾挡住,固然等闲迈过,但还是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