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指着花甲白叟和绿衫少年道:“我在牢中,老是他们两位送饭,是也不是?”老迈点头道:“他们做小弟的,送饭送水是分内之事。”欧阳龙儿接道:“不瞒大哥,就在你给我送饭的前一天半夜,我睡梦正香,俄然听得有人走来,你猜我看到了甚么?”老迈想了一想,说道:“我猜不出。”欧阳龙儿道:“我看到你的二弟和三弟。”老迈皱眉道:“半夜半夜,他们去牢房干甚么?”欧阳龙儿道:“我当时迷含混糊,也没在乎,直到看到你的断指,我才模糊记起来,他们两个走到我的牢门前,窃保私语了好久,然后你三弟说甚么‘我是当差的,谁做老迈都一样,只要有口饭吃,一年到头能捞些油水,我就心对劲足了。’”他语气行动惟妙惟肖。老大将信将疑,又问:“另有甚么?”欧阳龙儿道:“这时候你二弟说,‘兄弟这话算得识时务,你等着罢,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那双手废了,再随便捏个罪名向高盟主告一状,高盟主意他双手残废,已是无用之人,哼哼,如果我当上牢头,自少不了你的好处。’两小我在牢锁上敲了半晌方才拜别。”壮汉瞪大眼愣了半晌,自言自语道:“老子常日待两个不薄,他们不会如此害我罢?”望着欧阳龙儿道:“你是不是骗我?”欧阳龙儿白他一眼道:“你也不想一想,常日里都是两位小弟替我送饭,但为何恰好那天你会亲身到地牢去?这不是太蹊跷了么?”老迈听了,公然倒吸一口冷气,张着大嘴半晌也不闭不拢,过了半晌,俄然冒出一句:“他说肚子疼,请我代庖。”欧阳龙儿见他神采,知他已将本身前后的话连起来想了数遍,又问道:“他是二弟还是三弟?他肚子疼,不是另有一小我么?”老迈一刀砍在石头上,石屑乱飞,说道:“老三恰好乞假回籍探亲。”说话调子不免高了三分。欧阳龙儿大舒一口气,暗想:“看来小命是救返来了。”说道:“现在想来,他们冤枉我,早就推测你会坚信不疑,不过大哥,我这也都只是猜想,你可不要一时活力错杀好人。”老迈点头道:“多谢你提示。”欧阳龙儿道:“实在,要晓得他们是不是在暗中对于你,大哥只需细心回想一下,迩来有没有不称心或被人谗谄之事。”她如此说,是听他迩来常无端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