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毫不睬睬他,说道:“大有干系,我就是那哥哥,你就是弟弟,你在想,明天真他妈不利,竟遇着两位绝世妙手,逃是千万不能了,眼下只要叩首认错,谁更有至心实意,谁便能够活命,归去一人得仆人宠幸,夜夜陪仆人睡觉,委实美哉,实是幸甚。”
弟弟有气有力道:“这和我们有甚么干系,哥哥,你快帮我包扎。”
哥哥吐出满嘴萝卜残渣,嘲笑一声,说道:“再不讲出来,我恰好中了你的奸计。”
欧阳龙儿深深点了点头,拉过红衣弟弟右手放在桌上,说道:“差未几有一刻钟了罢,说好切一根手指头。”提起大刀就砍下去,“咔嚓咔擦”两声,红衣男人小拇指、知名指齐根断落。欧阳龙儿见失手多砍了一个指头,说道:“多砍了一根,算是两刻钟,如何,还不说么?”
红衣弟弟见手指滚落在泥地,先觉得志,再觉疼痛,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情势极急,古钺聪一送一点,以两人武功,本也不丢脸出,但世人目光都在大刀和欧阳龙儿身上,竟仍没发觉那里不对劲。红衣弟弟只道碰到了鬼,再不敢脱手,三步并两步要畴昔扶哥哥,还不及上前,欧阳龙儿从地上拾起黄衣哥哥的大刀,顺势在哥哥喉前一比,说道:“你是他亲弟弟?”红衣弟弟点了点头,欧阳龙儿道:“过来。”红衣弟弟一愣,想要畴昔,却又不敢,但他和黄衣哥哥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见欧阳龙儿手中大刀又向哥哥喉咙刺入些许,只得乖乖走了过来,口中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大侠在此,多有冲犯,请大侠绕命。”全然换了一副嘴脸。
弟弟不解道:“我……甚么奸计?”
黄衣哥哥一把抓过萝卜就往嘴里塞,弟弟道:“你干甚么?”哥哥不睬他,但仅此半晌,弟弟已然想起欧阳龙儿要他们将萝卜连叶带根吃下去,忙去摘哥哥手中萝卜樱子和萝卜根大吃起来,外人如果不知,必觉得这萝卜是世上最甘旨的好菜。
红衣弟弟只听得哥哥脖颈颈骨咔擦作响,魂儿也吓没了,说道:“不要杀我哥哥,我说……”
红衣弟弟又惊又怒,说道:“哥哥,你如何讲出来了?”
古钺聪见两人如此怯懦,忍不住向那宝马仆人看去,只见他摆布脸各有五根粗大的指印,左手肘枢纽已脱臼,却仍兀自闲坐,将脱臼的左手放在桌上,右手仍举杯喝茶,一面津津有味看两人叩首,实在硬气得有些过甚。
哥哥道:“弟弟说‘只要我跑得比你快就行了。’”说罢满脸得色。
两人以是得风月观中人宠幸,全赖一副漂亮躯壳面庞,若四肢不全,摆布脸颊各添上几只乌龟,便无异于成了废料。不等欧阳龙儿说完,两人已是神采大变,死力回想欧阳龙儿说过的话,红衣弟弟摸着脑袋想了半日,俄然大呼道:“我想起来了,大侠要我们叫三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祖宗。”黄衣哥哥恍然大悟,抢先叩首叫了三声观世音菩萨祖宗。
弟弟急道:“哥哥,你不想体例给我包扎止血,另有闲致说故事?”
黄衣哥哥见状,萝卜也来不及吞吐,含混其辞道:“我说,我们是受命来觐见刘雷傲的。”
哥哥不屑道:“你命在朝夕,休再抵赖,这位祖宗知我二人在扯谎,这才砍下你两个手指头,如果我不说,他们便要砍下我脑袋,让你一人活着归去,哼哼,我又岂会上你的当。”
古钺聪向她递了个眼色,表示恐吓两人一番便可。
两人方才全未她放在眼中,哪留意她说甚么,苦思冥想半晌,还是一句也想不起来。欧阳龙儿抱起大刀用力往一旁木桌上一插,但那木桌甚硬,大刀恁是没插稳,倒在桌上咣咣直响。欧阳龙儿也不去管它,说道:“不消急,本祖宗有的是时候,你们想不起,我每一刻钟切下你们一个手指头。二位风采翩翩的美女人合计二十个手指头,有足足二十刻钟五个时候能够想,若还不敷,便再切脚指头也无妨,还是想不起,就再往二位脸上画满乌龟,一个乌龟算两刻钟,如何……我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