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见差未几了,均想:“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白知府遽然一惊,说道:“回大人,下官……下官早有耳闻,已加派人手严守地牢,请大人放心。”
白知府又是一怔,说道:“下官戋戋正五品。”
欧阳龙儿笑道:“如此说来,你这个知府也是经心极力的了。”
欧阳龙儿道:“你忘了我们手上有文书和银牌么?他们人多,我们何不智取?”
欧阳龙儿冷冷道:“起来罢,大人奉王爷之命,深夜拜见,实有要事要办。”
古钺聪道:“本官刚到此地就收到急报,说今晚有贼寇要挟制地牢,不知白大人可有密查到讯息?”
不一时,只见一五十出头,满脸油光的老头儿身着便服迎了出来,一见到两人就连声道:“下官不知尚书大人来临,有失迎迓,请大人恕罪。”说着便跪了下去。
欧阳龙儿大喜,抓起古钺聪的手,说道:“走,买衣服去。”
没多久,一高一矮两人两人呈现在知府大门口,高者头戴束发金冠,身披大红袍,腰围宽长黄金带,稍矮者身着葛布箭衣,腰间系着白沟黑带,一身寺人打扮,恰是古钺聪和欧阳龙儿。私制朝廷官服,那是极刑,裁缝店平素更不会有备,两人这身衣服,显是欧阳龙儿“请”裁缝连夜赶制出来的。
欧阳龙儿正要来劲,古钺聪沉声道:“好了,本官此来,非是要治你渎职之罪,而是要在贼寇来犯之前,将地牢货色转移出镇。”
古钺聪凝眉道:“且不说瘦子所言是真是假,见到知府有甚么端方,可有暗号,我们一无所知,只怕西洋镜给那知府拆穿了。”
古钺聪怔了一怔,问道:“如何智取?”
古钺聪和欧阳龙儿互望一眼,均想:“这厮应变倒是极快,他那里晓得,我们就是贼寇。”
欧阳龙儿道:“那是几姨太?”
欧阳龙儿道:“不知大人官居几品?”
保卫听欧阳龙儿细声细气,只道她果是都城来的寺人,又见古钺聪身着华服,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大人请稍候,小人这就禀报。”仓猝退了归去。欧阳龙儿甚是对劲,向古钺聪眨了眨眼,古钺聪目视火线,不住耸肩,只觉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极是不适,沉声道:“救人事大,不要儿戏。”欧阳龙儿伸手去挠他咯吱,古钺聪头一次打扮尚书大人,却连尚书大人是何品级都不大清楚,不免非常严峻,强忍着痒道:“快停手,把稳被他们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