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府又道:“两位大人公然有文书,下官也就放心了。”
两人经白知府指引,一起过了前庭、小天井、门楼,来到一条长廊,府上修建摆布对称,后背背景,明堂开阔,藏风聚气,古钺聪心中不免啧啧称奇,正自抚玩,白知府右手打了个手势,表示两人左转,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进了一扇小门,门内三五盏灯笼,像是个插花种树的花圃。
古钺聪和欧阳龙儿听他俄然冒出这么一句,均是微微一愣,欧阳龙儿道:“大人做事向来不拘一格,凡人难测,难不成要向你叨教?”白知府连宣称是。
欧阳龙儿急道:“古大哥,如何办?”话音刚落,只见白知府已站到了南面高处的楼阁之上,对着两人遥遥喊话道:“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胆敢冒充朝廷尚书,盗取本府献给圣上的贡品,若非本官明察秋毫,竟几乎被你二人蒙混畴昔。”
白知府哈哈一笑,说道:“大放狗屁,大放狗屁,你两个逆贼一入本府,本官就觉着大不对劲,半夜半夜,怎会俄然有尚书驾到,谁知你二贼架式不小,竟然晓得‘只说拜月贡,不说征丁令’的切口,害得本官差点上了大当。”
古钺聪当即探手入怀,正欲拿出取货文书,忽闻“啪”的一声,欧阳龙儿又一巴掌拍在桌上,说道:“如何,你竟敢思疑我家大人?”她这一拍之间,成心偶然将戴在手腕的银牌露了出来。
欧阳龙儿仍不知白知府是如何看破本身,只想:“事到现在,拖得一刻便一刻,时候稍长,或能想到溜脱之计。”便又问道:“我又如何自作聪明了?”
只听白知府在门外大声高呼:“来人,来人,给我围起来,快请‘漠北十四魇’前来缉捕逆贼。”紧接便听得霹雷隆的脚步声震耳发聩,遮天火光自石壁上空折映下来,将院内照得仿佛白天,。
白知府笑道:“你二人现已插翅难逃,本官便让你们这对狗东西死个明白。小丫头,你拿着不知那边偷来的银牌就想恐吓本官,你可晓得,那银牌是本府下人的入府凭据,这小子既是尚书,官高本府何止三级,手中怎会有银牌?”
古钺聪、欧阳龙儿见俄然被围困,均是大惊,古钺聪奔近东面石壁,触手一探,只觉光滑非常,石壁上竟涂满了碧油油的羊油。古钺聪道:“看来这个白知府早有预备,他将这里涂上羊油,是要我们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