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自难堪,只见小风子从楼下缓缓走出去,向朱天豪使了个眼色。朱天豪当即道:“我是饿坏了。”捡起一块牛肉就吃。古钺聪与朱天豪劈面而坐,看不见小风子,却能听到脚步声,知下毒的饭菜必已被换掉,也跟着吃了起来,心下却想:“这个郡主本领实在不小,我等如何说也救了掌柜一命,她半晌工夫,竟迫使厨子在饭菜中下了毒。”。
欧阳郡主道:“那要两间配房。”
小二赔笑道:“回女人,配房也只要一间了。”
朱天豪睁大眼道:“如何个将计就计?”
古钺聪和朱天豪几乎没笑出来,只听霹雷一声,小风子顺着椅子睡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身形肥大,摔地之时毫不顾忌,声音极大。古钺聪暗道:“这小风子到是忠心敬爱之至。”只听朱天豪道:“哎哟,不好,我头也晕了,头……”一语未毕,已趴在了桌子上,古钺聪也晃了晃脑袋,跟着趴了下去。
欧阳龙儿道:“你再如许喝下去,水月mm该怪我不劝你少喝两杯了。”将他手中酒碗挡了下来,又问:“小风子人呢?”
朱天豪不住向小风子递眼色,显是问他饭菜中是何种毒药,只见小风子皱着眉头,涨红了脸,仿佛是内急。吃了两口,朱天豪俄然捂住肚子道:“哎哟,糟糕,糟糕,这家店不洁净,我要出恭。”
古钺聪和朱天豪闻此,更知当中必有蹊跷,却不知他这话是欧阳龙儿的交代,还是让本身放心,两人互望一眼,不敢动箸。欧阳龙儿不住向两人碗中夹菜,说道:“两位空着肚子喝了很多酒,快吃些菜罢。”
朱天豪道:“我十七,哈哈,我长你一岁,该喝。”抬头又喝。
小二显已领教过欧阳龙儿手腕,仓猝领了命去叫人,还公然请来两人谨慎翼翼抬起古钺聪,却让一名大汉将朱天豪倒拖而行。朱天豪敢怒不敢言,只觉头上脚下被人拖着,转了几个弯,未几时候便到了一间模糊披发着霉臭的房间。躺在地上借着门外灯笼睁眼窥瞧,见欧阳龙儿已到了屋内,怀中却多了一个木箱。古钺聪倒没甚么,朱天豪只觉脊背发凉。不一时,欧阳龙儿点亮了蜡烛,她将木箱放在桌上,又窸窸窣窣忙了一阵,不一时便向朱天豪走去,口中说道:“朱天豪,你小子竟敢逃婚,这一回可有你都雅的。”说着抓起朱天豪双手向后背用力扭扯。
过得半晌,小二端来四色酒菜,古钺聪和朱天豪见小二神采有异,知所料涓滴不差,却不知小风子可有成事。古钺聪道:“小二,如何现在才上菜?”
朱天豪双臂剧痛,但一想到只要熬过今晚便可趁机溜走,总算极力忍住了,又听欧阳龙儿道:“你这小子,幸得让我撞见,不然水月mm必然要悲伤死了。”绑好后,又向那箱子走去,朱天豪心惊胆战,欲看她箱中盛着何物,只听欧阳龙儿接道:“放心好了,有我欧阳龙儿在,你今后休想再去倡寮。”朱天豪听得迷惑,顺着眼缝看出去,只见欧阳龙儿翻开箱子,从箱中拿出一把巨大的剪刀。
古钺聪道:“我二人成心被骗,且看她到底要做甚么。”
小二见着睡死的三人,心中大惑不解,却不敢多问,只道:“实在对不住,小店上房已满。”
朱天豪点点头,刚放下酒碗,即见欧阳龙儿姗姗而来,笑盈盈道:“酒菜顿时就好了,你二人别只顾喝酒,喝醉了我可抬不动。”
朱天豪道:“他如厕去了。”也不再喝酒,开端大谈都城趣事,欧阳龙儿一心要古钺聪随她入京,也忍不住随声拥戴。古钺聪数碗酒下肚,不由有些熏熏然,听两人说得天花乱坠,忍不住心生神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