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是。”
欧阳艳绝道:“好,你现在下去,按本宫方才叮咛行事。”林中槐恭恭敬敬退下。
欧阳艳绝道:“高进伦多么谲诈,你安知这臭丫头不是高进伦所派细作?神教向来不答应外人入内,现在大敌当前,你却引狼入室,你好胡涂!”说到最后,声色俱厉起来。
柳少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教主是要声东击西,让仇敌误觉得若虚谷设有重兵。”领命退了下去。
古钺聪闻此,想起柳少颖方刚率众分开,不由大惊:“倘仇敌从若虚谷来,柳护法和两百杂役如何抵挡?”问道:“既是如此,那教主为何要派柳护法前去若虚谷设伏?”
欧阳艳绝道:“绝无能够。”
古钺聪沉吟半晌,说道:“聪儿本也觉得,高进伦会从奇阵来攻,可听了林叔叔和柳护法的话,我总觉着这件事不大对劲,但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大殿之上只剩下古钺聪、香儿和欧阳艳绝三人。欧阳艳绝坐在太师椅上,定定望着两人,香儿吓得埋着头,连手指也不敢动一动,一瞬之间,大殿当中氛围仿佛凝固了普通。
林中槐道:“或许是仇敌发明若虚谷小道在先,却偶然中找到了收支奇阵的体例,这才决意从奇阵入谷。”
欧阳艳绝又以目相询林中槐,林中槐问古钺聪道:“大护法,你一起出谷,公然没见到敌踪?”
欧阳艳绝接道:“吴天德,马上清算兵马,在殿外候令。聪儿,你和她留下来。。”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觉得呢?”
林中槐道:“回教主,主子经心驯养三载,这三年来甄优汰劣,凡是留到现在的,只单身壮力健,已能出战。”
欧阳艳绝接道:“本宫料定这统统都是高进伦的惑敌之计,他到处意在让我们误觉得他会从奇阵入攻,恰好证明他并未找到从奇阵入谷的路,也恰好因为他到处经心构计,才让本宫一眼看破这厮狡计。”
欧阳艳绝看也不看她一眼,问道:“聪儿,你说高进伦攻教的事,都是这丫头奉告你的?”
古钺聪吃了一惊,忙道:“教主,香儿方才从魔窟逃出来,她不能归去。”
古钺聪道:“教主若信不过香儿,可将她留在教中,她不能出教,自也没法告发。”
香儿听得他声音,只觉一股寒气从脊梁直窜而上,忍不住浑身一颤抖,古钺聪忙道:“教主,多亏了香儿,我才晓得高进伦引我出谷乃是狡计,聪儿大胆携她入谷,一来因香儿举目无亲,已无处可去,二来怕教主问起十八大门派内幕,聪儿答不上来。教首要罚,就罚我一小我罢。”
世人丁中不说,心下却均想:“奇门八卦固然奇妙神妙已极,毕竟是人智为之,被十八大门派轮番攻破,也不敷为奇,教主此说,未免忒也果断。”
欧阳艳绝道:“留她在谷中?风月观乃楚棺秦楼之地,门下弟子只会倚门卖俏,勾引男人,这类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人,你要本宫留在神教?”
欧阳艳绝问道:“你叫香儿,是高进伦让你来请他入谷的?”
欧阳艳绝一拍椅梁,赞道:“还是我聪儿见地高人一等。”见殿上世人均甚惊奇,说道:“谁知本宫为何如许说?”世人均点头,欧阳艳绝道:“聪儿,你说说看?”古钺聪本也只是猜想,并无实据,只得点头。欧阳艳绝道:“我问你,奇阵外有多少十八大门派的人?”古钺聪道:“约莫两百来人。”欧阳艳绝道:“这就是了,尔等不觉着奇特么?既然十八大门派不知去处,何故阵外只要两百来人?”世人面上唯唯诺诺,心下实不平气,均道:“那也不能证明仇敌会从若虚谷来,大护法见地就高人一等啊。”欧阳艳绝又道:“高进伦要从奇阵来攻,又怎会派人请大护法出谷?如此难道多此一举?”世人一愣,均觉有理。欧阳艳绝接道:“大护法出谷后,一起并未见到伏兵,却在阵外遇着仇敌,仇敌还恰好找到了出入奇阵的路,这统统未免太刚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