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令狐天宇忽回身将门口第一道大门反锁了,说道:“本日我们要么宰了他,要么被他杀死。”说罢,将手中钥匙抛出天牢。
古钺聪大喊:“天豪兄,你在那里?”手上涓滴不慢,转眼间又有三名狱卒倒下。小顺子道:“偃月阵第四式,九天揽月。”天牢恶臭,世人晕头转向,只顾受命行事。
令狐天宇道:“古钺聪,放了他。”
令狐天宇睁大着眼,知若非方才古钺聪走神,两百多名狱卒莫说伤他不得,近身亦是千万不能,说道:“大门钥匙我已经扔出去,就算你翻开这扇门,本日也出不去了。”
众狱卒见状,哪还顾得很多,踩在死伤者身上向前涌出。
俄然,左边铁门内一个黑黢黢、浑身是血的大汉伸脱手来,吼道:“救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古钺聪见他头顶右边一道极深的刀口,鲜血兀自汩汩外流,肮脏的头发和着血水,一绺一绺陷在伤口当中。古钺聪直看得阵阵作呕,忍不住别过甚去,暗道:“八王爷、天豪兄、水月郡主被关在这里,他们定然也受尽各式折磨,现在奸臣当道,这牢中有多少人是被冤枉的?”又想:“这些狱卒虽是受命行事,但真真干好事的,却不是他们是谁。”忽觉右臂一痛,分神之际已被一杆长枪刺中。令狐天宇大呼:“看清楚了,这小子也并非刀枪不入。”众狱卒信心大增,更猛扑上来,古钺聪看着狱中犯人,想到八王爷、朱天豪和水月,又看看众狱卒,低啸一声,猿臂伸处,将长枪一折为二,枪头顺势递入刺中本身右臂的狱卒咽喉。当此之时,已有十数兵刃纷繁递到,古钺聪拳格长枪,脚踢短剑,肘撞敌肩,掌影翻飞间,无数长枪短刀漫天飞舞,横七竖八,纷繁落地,抢先六名命狱卒几近同时倒地,“日削月朘”阵法顿时既无日样,也无月型。
古钺聪大声道:“拿来!”
古钺聪道:“我放了他,你想趁机将这扇门也锁了?”
令狐天宇道:“小顺子,你攻他左边。”本身渐渐向古钺聪右边旋至。
两名狱卒趁罅隙奔上来,左面一人举刀就砍,古钺聪身形侧开,单手顺势推出,那人短刀刃口转向,撞向右边狱卒脖颈,对方死于非命。不等拿刀狱卒回神,古钺聪已抓住他衣领,将他拧了起来,右手在他天灵盖一拍,又即惨死。牢中犯人则趁众狱卒得空顾虑本身之际,抓着一个,就将他们摁在铁牢前活活勒死、撞死、夹死,有的更被本身人踩死,战未几时,走廊已是死伤成堆,天牢墙上、铁门上鲜血横流、异化着腥臭腐臭,闻之欲呕。
令狐天宇大声道:“看拳!”双臂交叉一撞,火星四射间,纵身向古钺聪头顶砸来。古钺聪不敢以肉掌硬接,闪身避开,手中顺手抄起一柄短刀,摆布一荡,将挡路狱卒掠至两旁,手腕一抖,短刀忽转向身后小李子砍去。他这一掠一砍看似平常无奇,但端的形如风,快如电,小李子本来躲在众狱卒身后,筹办乘机偷袭,谁知古钺聪背后竟如长了眼睛普通。目睹短刀逼近,闪避已然不及,当下只得双手横刀格挡。令狐天宇大呼:“不成!”“铛铛”两声铮鸣,古钺聪手中短刀将小李子大刀一震为三,去势不减,深深砍入他右臂。小李子一声痛呼,手中大刀断片一片插入一名狱卒胸口,一片插入墙内,深切数寸。
众狱卒纷繁住了手,古钺聪道:“把这扇门的钥匙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他。”
古钺聪知令狐天宇功力,不敢怠慢,一步步向大牢东北角移去,紧靠墙壁藉以抵挡。
令狐天宇见计不售,一挥手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