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豪道:“没有,你要刀子何为么?”
欧阳龙儿道:“前面不远便是城东镇,赵二搜索树林还要一会,我们快走。”
欧阳龙儿四下张望,在一旁草丛中摸了一阵,手中多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说道:“我有一条奇策,一会依我大计行事。”
何胡来下得马来,甩开膀子连拍身上灰尘,说道:“是,是,不过有两位大人在,那朱天豪早吓得屁滚尿流,哪另有力量逃脱。”声音仍有穿云裂帛之势。
朱天豪望着水月拜别的背影,不由百感堆积,直至水月消逝在黑夜中,他才回过神,又在大树下坐下,想起家中遭遇变故,望了望黑压压的树林,仿佛这统统都不是真的,仿佛恶梦普通。
朱天豪道:“多谢你。”
只听有人大声道:“三位大人,这镇上冷冷僻清,姓朱的定然早已逃之夭夭,怎会躲在此处等我们去缉捕,要我看,我们还是找家旅店,先喝些烧酒,再渐渐找不迟。”倒是何胡来的声音。
欧阳龙儿扯回衣袖,说道:“两条狗,七小我,喂,你带了刀子么?”
欧阳龙儿挨着他坐下,也望着天,说道:“朱天豪,你恨我吗?”
水月一分开,欧阳龙儿道:“水月如许的女人,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如果我是男儿身,必然娶她做老婆。”
何胡来嘿嘿一笑,说道:“多谢大人提示,想我们本是宫中侍卫,在宫中百无聊赖地当着守城门的烂差,现在忽而有幸做了各位公公大人的部下,来这鸟不拉屎的小镇追拿逃犯,干一番大奇迹,小的能有本日,全都仰仗大人的汲引,还望大人在刘公公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小的感激不尽。”
目睹何胡来响器鼓锣之声愈行愈近,朱天豪拉起欧阳龙儿就要走,欧阳龙儿拍他一下,说道:“走甚么走。”
何胡来高呼一声“多谢”,说道:“兄弟们,搜镇咯。”领着四名侍卫抢先搜索,却成心将手中长枪拍得梆梆作响,只恨手中没有锣鼓可敲。
朱天豪一愣,只见欧阳龙儿指了指何胡来,说道:“他就是明天在城门口报信让你逃脱的何胡来?”朱天豪点点头,欧阳龙儿持续道:“此人可托得过?”
欧阳龙儿拍着胸脯道:“走啊,这世上能难倒我欧阳龙儿的人,还没出世哪。”
欧阳龙儿道:“谢我甚么?”
欧阳龙儿道:“这树林本就是封死的,没有路。”
欧阳龙儿道:“但是,不管如何,你爹和你娘也是因为孙家才被关入天牢……”顿了一顿,又道:“天豪哥,今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两人听得这声音,算是危难当中些许安慰,欧阳龙儿借着石缝罅隙看去,果见两名寺人服色的差人,领了何胡来和别的四名侍卫,在大道上前后下了马。为首一名寺人抬高声音道:“闭嘴,照你这么满大街呼喊,反贼早也跑了。”
朱天豪急道:“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