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好。”又问:“哈女人,你和龙儿既是好姊妹,为何朱天豪恰好不认得你,连你姓甚名谁也不知?”
古钺聪心想:“都说哈府那场大火,除了哈将军外无人幸免,现在既知他爱女还活着,又知凶手公然不是八王爷,哈将军叛变一事,或许另有转机也未可知。”想到此,点了点头,说道:“我必然想体例让你们尽快相见,不过,哈将军现在服从刘雷傲,我即使避过森严保卫见到他,他也一定会信我,要他随我来见你,更是不易。”
古钺聪见面前这位荏弱的女子面色咣白,描述干枯,眼中却充满刚毅与忿怒,想起她方才杀己不成,毫不迟疑提匕自戗的事,暗叹:“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说道:“我替刘雷傲办事,一定是要帮他,哈将军服从于他,当中也必有原因,你稍安勿躁。”
古钺聪从配房出来,府上世人都已睡下了,只钟管家还提着灯笼等待古钺聪叮咛,古钺聪号召他也回房。连日劳累,现在又知哈将军爱女仍活着,他回到卧房也即熟睡畴昔。
星夜深沉,万籁俱静,正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一轻声自极远处传入房间:“古大侠,你睡了?”
古钺聪耳目较凡人聪敏何止倍蓰,听到有人叫他,立时惊醒,那声音又叫了一遍,古钺聪更是大惊,暗忖:“听声音,此人似在百丈以外,但他声音如此轻柔,如何竟能传到百丈以外?还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凝神听了一会,再无涓滴异动,翻了个身正要睡,又听一细声传入耳鼓:“古大侠一贯警悟,如何翻个身就要睡了?”
哈小巧听到“服从刘雷傲”五个字,忍不住裹着被子站了起来,说道:“你说甚么,我爹服从刘阉狗?”
那女鬼在远处屋脊上等着他,见他现身,向他招了招手,几个兔起鹘落便飞出三个房檐,到了五十步外,古钺聪抓紧法度,悄悄运上内劲,一步步跃将出去。女鬼越飘越快,瞬息间又将古钺聪远远甩在身后,古钺聪发挥开“蹿纵术”的内功心法,极力追逐。但不管脚下多快,黑影到底在他前面,既不分开眼线,也不让他赶上。古钺聪自出嗜血教以来,还从未遇过敌手,此时见到前面黑影,起了比试之心,暗道:“皇宫当中竟有如此轻功妙手,倒要见一见。”只这一分神,那女鬼便只剩一个斑点。古钺聪发足追逐,见那女鬼立在房顶,身影便如一只偌大的蝙蝠,将房顶玉轮豆割隔来,等两人只距两三丈,女鬼突又向西北飘落出去,古钺聪加力追逐,不觉已自皇宫东首追到西首,只听那女鬼“咿呀”一声怪叫,喉咙中沙哑道:“古大侠,一刻钟到啦。”说着左手成心偶然向左下挥出。
那声音又是嘻嘻一声怪笑,说道:“古大侠想让宫中人今晚死一大半,便不来罢。”那声音由远而近,话音方落,已到头顶,古钺聪只闻得一瓦片轻响,显是那人成心为之。紧接着只见月色中只见一道黑影飘出,眨眼间已到十丈以外,技艺之快,脚步之轻,绝非人力能及,竟有七分像女鬼。
哈小巧闻此,双唇轻闭,脸颊上暴露两个酒窝,显是想起当年夸姣的事。到此时,她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段时候堆集的疲困劳累也不知不觉澎湃而来,三人说了一会,哈小巧已是哈欠连连,古钺聪起家道:“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安息罢。”欧阳龙儿道:“我才不要睡奴婢房间,吵也吵死了,我要和小巧妹子好生说说话。”
古钺聪只听“嘭咚”一声,面前俄然晃过一道红光,乾坤宫门外一看门侍卫一声不吭,身子当场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