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雷傲闻此,正色坐起,说道:“这才是大事,你早该先说此事。”
刘雷傲道:“你说了,洒家才气记着你,今后也好重用你。”
刘雷傲道:“这些门派合起来,加上嗜血教欧阳老子额,倒也不能小觑。”
郑伯低双手仓猝缩回,翻开名册,说道:“卑职胡涂,卑职这就念给公公听,”清了清嗓,念叨:“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吾主刘公雷霆震宇,傲睨乾坤,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仁德宣化,天人共感,臣等愿追踵尧典,联名共请,使今薄德之帝禅位于刘公。”抬眼看了一眼刘雷傲,忙又埋下头道:“今兵部骁骑营罗彧、张尔丹、胡德政,前锋营朱臣、元云……”
郑伯听到军情要急,似才想起此来目标,忙道:“主子另有要事禀报,另有事要禀报。”抚了抚胸口,战战兢兢道:“流云山庄高进伦、朱雀宫宫主……左丘、风月观……媚乙道长、鬼影阁王易武等十二大门派均已集结贺兰,各大门派凡两万人,只等公公调派号令。”
古钺聪闻此,心想:“看来朝中重臣,果然肯顺服这宦官实是未几。”如此一想,不由微觉欣喜。
郑伯神情难堪,仍陪笑道:“那也比在狗脚天子身边做一个文华殿大学士的好。”话锋一转,接道:“公公,卑职昨日受命奥妙会同三省六部,二十四司,要他们联名签下逼狗脚天子禅位与公公的名册,朝中凡三百七十六名官员,已有九十七人就签,实在可喜可贺。”
刘雷傲喝道:“狗东西,你竟敢对我乱摔东西,大发脾气,你是那狗脚天子派来的吗?”
郑伯身如筛糠,牙齿相击,格格出声,双手一抖,手册落地,说道:“皇上饶命,主子老娘已死了十多年,实……实在不想叨扰她白叟家。”
刘雷傲哼一声嘲笑,说道:“猖獗,我不过天子老儿脚底下一无用弄臣,于尔等有何福荫?”口气却极是欣喜傲慢。
郑伯浑身一颤,说道:“卑职不敢,卑职和朝中大臣都盼着能永久叨光大人的福荫,公公必然能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只听刘雷傲道:“有甚么事你说啊,还要洒家一句一句问吗?洒家年纪大了,身材也不大好,我如果眯着了你再吵醒我,我要砍你脑袋。”
古钺聪一听两万人,只觉重新到脚都凉了半截,忖道:“十八大门中有十二大门派集结,另有两万人之多,这可如何是好?”
刘雷傲斥道:“兵部哈樊龙和戚老夫儿的百万精兵都已在洒家鼓掌当中,还要你去游说?你是文华殿大学士,洒家让你去劝说吏部、户部、礼部的人,你却拿兵部来敷衍朕,还敢邀功寻赏,自鸣对劲,你是敢抗旨么?”
郑伯不料刘雷傲俄然大怒,面上忧色蓦地僵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卑职……卑职不知那里做错了,请公公斧正。”
郑伯听到“朕”和“抗旨”三个字,连连叩首道:“承蒙皇上宠渥,饶了卑……饶了主子,主子胡涂,主子明天就去压服其他朝中官员。”
郑伯仓猝从袖中取出一册子,双手呈上,说道:“公公请看。”
古钺聪道:“听他口气,竟也料定教主会参与此事。”
郑伯极善察言观色之能,见状忙道:“卑职日日夜夜只想着如何陪在公公身边,想着如何才气为公公效犬马之劳,如此便是最大的福荫。”
郑伯道:“主子要高进伦差人前去威胁他们,要他们一起做大事,但使尽了手腕,这些门派掌门要么说是江湖中人,不参与朝廷中事,要么说年前嗜血谷一战大伤元气,要疗摄生息,总之是各式推搪,不肯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