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桌上刻字处忽弹出一个暗格来,暗格当中鲜明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册。
两人移烛近密道出口,悄悄将暗门推出一条缝来,只见书房内一片乌黑,只点点微光透入密室中来,两人又附耳密查屋内动静,不闻半点声响,古钺聪道:“幸亏天还没亮,想来侍卫搜索无果,已经走了,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看一看。”从暗门出来,但闻四下沉寂,月色熹微中可见屋内书架倾倒,满地狼籍,显是卫兵搜索无果,已然拜别。
欧阳龙儿忙拿过书册,在烛光下翻开,见是一本账册,那账册是一张折叠的长卷。欧阳龙儿和古钺聪谨慎翼翼展开,发明此账册竟有丈余长。两人细细翻看,那帐本中记取各地运送至都城的拜月贡,北至黑龙江副都统辖区、三姓副都统辖区,南达琼州府,东临台湾府,西囊伊犁、喀什葛尔等地,一应贡品的品类、数量、预算代价,上百地区的拜月贡清单都详确记在此帐本上。古钺聪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道:“没想到一个看似简朴的拜月贡,竟有如此庞大的账目。”欧阳龙儿道:“爹爹将这册帐本放在如此周到的处所,想来是极其首要了,方才那四名死寺人恐也是来盗此账册的。”古钺聪点点头,说道:“八王爷一番苦心,必有他的企图,你从速收起来罢。”欧阳龙儿将账册交给古钺聪,说道:“你替我收起来。”古钺聪接在手中,知此账册必然极其首要,不敢等闲放在怀中,欧阳龙儿见他迟疑,说道:“你武功好,也比我细心,放在你这里我才放心,再说了,我都是你的,你还踌躇甚么?”古钺聪知她一颗心已拜托本身,放册入怀,说道:“龙儿,你真好。”欧阳龙儿道:“我那里好?”古钺聪望着她,只觉那里都好,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欧阳龙儿哈哈一笑,说道:“说不出,就申明在你内心,我甚么都好。”说着回身看了看那桌子,说道:“爹爹固然事事谨慎,但这一回但是百密一疏。”古钺聪道:“此话怎讲?”欧阳龙儿道:“仇敌进得密室,见此处只一张木桌,只需手起掌落将木桌砸个稀巴烂,爹爹一番辛苦精制的木桌暗门,那另有甚么用?”古钺聪道:“八王爷并非武林中人,他推测你瞧见桌上刻着本身名字,定会忍不住抚摩,没想到别人可将木桌砸碎获得帐本,也在道理当中。”欧阳龙儿点点头,说道:“东西拿到啦,我们走罢。”
但两人玩弄那桌椅很久,仍无其他发明,欧阳龙儿泄了气,干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爹爹也真是,这密室外人万难出去,他有甚么首要物什,放在桌上便了,干么还要多此一举藏起来。”话虽如此说,看到桌上本身的名字,想到爹爹常日对本身心疼有加,而秋后就要被斩首,不由悲从中来,她呆呆的望着闪动不定的火光,忍不住抚摩桌上本身的名字。
两人一步一顿,在密室中抚墙趍步摸索,不一时便摸着一张靠墙木桌,顺手一探,桌上恰好放着一盏陈腐的烛台。欧阳龙儿扑灭蜡烛,密室陈列物什随烛光一一清楚起来:室中虽未砌铺墙砖,却一尘不染,亦无浑浊秽气,显是八王爷平平素常打扫打理,但斗大的密室中除一张擦磨得泛光的木桌和一张椅子外,再无它物,两人沿墙壁空中搜索很久,也不见机括暗门。欧阳龙儿道:“这间密室我从没听爹爹提及过,也不知藏着甚么奥妙?”古钺聪道:“现在已经证明,八王爷是成心让你找到这里,他大费周折让我们发明此密室,定然不是他预先晓得我二人将要遇险,而多数是有首要的东西要交给你。”欧阳龙儿道:“可这里甚么也没有。爹爹知我向来粗心粗心,他将那邵康节之和标记在书上,该当晓得即使三年五年,我也绝丢脸出马脚。这密室也是古里古怪,我更偶然细查。”古钺聪亦是不解,说道:“我们再找一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