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道:“他们干么抓你,你又诱骗谁家女子了?”
何胡来道:“抢先拿下的就是六王爷和老夫人,王府其他的家眷奴婢,轰的轰,抓的抓,我的一个部下当时也被逼跟着刘公公入府拿人,刘公公搜遍王府高低,不见郡王爷你,便酷刑逼问府上的人,传闻……传闻您的一名贴身奴婢因说不出你的去处,被赵二用鞭子活活抽死了。”
不待何胡来讲完,朱天豪一把抓住何胡来衣领,问道:“你说甚么……甚么百余号人……都被抓起来?”
三人苦衷均极凝重,欧阳龙儿和朱天豪是丧家之痛,水月家人虽在,但一颗心全在朱天豪身上,心中之痛,自不会比朱天豪轻,三人一言不发穿过层层树墙来到板屋前,也不上去,只在树下排成一排一齐坐了。眼望着天气垂垂暗下来,欧阳龙儿看看四围,说道:“这里蚊虫极多,又没饭吃,躲在此处也非悠长之计。”
朱天豪陡觉着大事不妙,放开何胡来道:“你渐渐说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何胡来定定看着朱天豪,问道:“郡王您还不晓得啊?”
水月道:“吃的我能够去买。”
朱天豪口中喃喃:“小风子死了?小风子死了?我爹爹被抓了?他向来循规蹈矩,谨慎翼翼,到底犯了甚么事?”这凶信来得太快,他愣在原地,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候和家人的一幕幕纷沓至来,和小风子清闲欢愉的瞬息也接踵而来,但仿佛又甚么都想不起,甚么都记不住,统统又变得模恍惚糊,他眨了眨眼,呆呆望着何胡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天豪道:“他们是来抓我的,你也是极刑之身,此时回城,也会被他们顺手抓了。”
朱天豪心境烦乱,说道:“东城门有大队官兵,你们都别归去。”
欧阳龙儿吃了一惊,问道:“他们晓得我回京了?”
林中鸟雀叽叽喳喳啁啾不休,又过了半晌,欧阳龙儿道:“看来本日是难以混进城去了,我们先回板屋再筹议罢。”
欧阳龙儿道:“天豪哥,对不起,你产业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逼着你混闹。”
朱天豪听她胡言乱语,忍不住想到:“我朱天豪堂堂七尺男儿,常日被你欺辱也就罢了,现在爹爹还被歪曲和你爹勾搭,这统统都是拜你们孙家所赐。”如此一想,顿觉面前此人非常腻烦,不由怒从中来,大声道:“你们一家都是祸害,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