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砰”的一声,古钺聪一掌推出,周缙向后飞出丈余,重重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周缙大怒,手中牛皮鞭猛地一挥,落在一旁观战的两名朱雀宫弟子身上,两名弟子顿时飞了出去。周缙想要喝骂,无法一口气提不上来,只道:“我让你们杀了这丫头电影,你们……你们如何还不脱手。”
刘青子一愣,随即朗声道:“古少侠武功入迷入化,为人重情重义,又救过我一命,若非误入魔教,我原是很佩服的。”
刘青子看在眼中,更是肝火中烧,欧阳龙儿见状,缓缓道:“我的话不假罢,哎,若非群豪众心不齐,十八大门派又怎会狼狈如此?北宫宫主又怎会单枪匹马和古大哥相斗,身受重伤?”
斗到此时,巴图图、王易武、凡天殊、上官陌被逼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周缙更是多处受伤,只能挥动牛皮鞭保命。古钺聪见欧阳龙儿婷婷而立,不但无性命之忧,一番话更将十八大门派游说得刀戈相向,又是骇怪,又是纳罕,暗赞道:“这丫头本领不小,十八大门派如若一齐来攻,我如何能抵挡,她说助我一臂之力,所出之力,可远不止一臂。”他垂垂摸清了四人武功路数,越战越顺手,见欧阳龙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退群敌,脱手更是自如,四人垂垂被他一齐逼至绝壁,相互推挤,愈发发挥不开。
刘青子一愣,心想:“她是八王爷之女,堂堂郡主,竟也听过我的名号?”问道:“此话怎讲?”
此言一出,群豪立时与朱雀宫分立开来,刘青子喝道:“方才的话是谁说的,有种给老子站出来!”人丛中站出一人,恰是高进伦部下,他大声道:“站出来又如何,你若不是细作,如何和魔教妖女交头接耳,还没完没了。”朱雀宫弟子大家大怒,终究忍不住亮出兵刃,要与十八大门派决一死战。
刘青子给她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怔怔道:“说句内心话,你一个小女人,又不会武功,我与你更是无冤无仇,本来如何也不该脱手。”看了看北宫先生,说道:“可如果不尽快逃出去,我怕师父……”眼眶兀自潮湿了。
欧阳龙儿听他如许说,已知性命无忧,当下向他一瞪眼,说道:“刘青子,非是我从中调拨,古大哥挂记朋友安危,这才竭力应战,姓周的却恰好想让十八大门派和嗜血教两败俱伤,以壮己威,你杀了我,就恰好入彀了,恰好相反,你若肯说出香儿下落,古大哥得知朋友无事,天然就把你们都放了,如此一来,你可不止救了朱雀宫,还救了十八大门派。”那两败俱伤的话,自是从白苗凤口入耳来的。
欧阳龙儿低声道:“刘大哥,说武功,我是一点也不会的,你杀我自是再轻易不过,但你也瞥见了,我和古大哥……”说着双手十指轻合,做了一个相好的手势,接道:“古大哥为人义气,三年前你也见过了,现在他为了救只一面之缘的香儿,肯不吝性命以一当千,你若杀了我,他第一个就要找你算账,以他的武功,你恐怕不大略挡得住,如此一来,你师父岂不是死得更快,你这不是愚忠是甚么?”
天阅山庄一弟子趁机道:“你瞧不起我等,那是瞧得起魔教了?”另一人立时接道:“不错,刘青子,你这话是何用心?”天书坊一弟子道:“难不成你觉得我等十七大门派,竟怕你朱雀宫不成?”
欧阳龙儿道:“刘兄忠义无双的侠名如雷贯耳,小女子敬慕兄台为人,故才不忍你背上不仁不义,愚忠愚义的骂名。”
欧阳龙儿看了群豪一眼,做出一番防备的神采,说道:“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